“那你的意思是我们必须是同事你才会跟我搭档对吧?”方林呵呵一笑,金阳心里感到古怪还是笑着点头,“是这么个意思。”
“行,我本来编制就还在那里,回头我让陈队长帮我调回专案组。”
方林的话让金阳差点没被自己口水给呛死,他干咳两声,“那行吧,等你回专案组再说吧,要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那边还要忙。”
“等会。”方林叫住了金阳,“我有件事想问问你,那个死者是不是在死前跟其他人有联系?或者说,有可能是死者自己跟别人合谋导致了今天的结局?”
金阳听得倒吸了一口凉气,他沉声问,“陈队长跟你说了什么?”
“没有,我就是随便猜猜。”
放屁!随便猜猜能他妈猜这么准?金阳心里暗骂了一句,然后对方林说,“案情是机密不便透露,还是等你回专案组再说吧,我先走了。”
在回局里的路上,金阳下定了决心一定要给陈队长提个醒,他给方林泄露这些情报完全是违反了原则和内部条令,他不希望万一某天这件事被揭发,这位对自己很不错的陈队长被检察院追责。
“他真说要回专案组?”陈队长听完金阳的话眼中竟然露出一股奇怪的兴奋。
“陈队,我觉得你这样,真的很危险,别把自己带进火坑里了,像案情应该是严格保密的,你这样随随便便告诉他这么一个与案情无关的人,很容易被追责。”
金阳语重心长的劝说,陈队长一愣随后哈哈大笑,“你放心,告诉他并不算违反纪律,而且他的猜测也真的只是他的猜测,至少那个消息不是从我们局里某个人嘴里听到的。
我现在就去跟老大汇报他要归队的情况,你去老牛那儿看看现在审到什么结果了没有。”
金阳对陈队长的决定有些无语,不过他随后一想就释然了,方林的事情就让局里面的领导去头疼了,他眼下只想把这件案子破了。
走进审讯室之后发现老牛正在纸上写写画画,而坐在下面的张泽海则是愁云不展显得十分焦躁,金阳冲张泽海冷笑了两声,“招了?”
“招什么?我说了我跟那个女人没有关系,你们怎么就这么不信?”张泽海十分不满的皱着眉头,金阳‘哦?’了一声,“那高尔夫球杆怎么解释?”
“什么怎么解释?我都说了是被人偷了,我根本就不知道是什么人把球杆放到了我后备箱。”
“死鸭子嘴硬,那我再问你,你说是去临市办事,后来去见的那个朋友是谁?你又是什么时间用什么方式回来的?”
金阳冷眼盯着张泽海,这时候牛副大队长把笔录递了过来,金阳往下看了两眼,这些问题都问过对方也都回答过了。
“我已经跟牛副大队长说了好几次了,去办事就刚好有个以前的一个朋友从外省回来,然后约我吃个饭,喝了酒迷迷糊糊他就打了个车把我送回来了。
等我酒醒之后我就给司机打了电话让他和秘书自己回来,这个你们问我司机就知道。”
“你那个朋友叫什么,电话多少?”金阳又问,笔录纸上的回答的是,那朋友叫陈柯是在街上偶遇的,张泽海此时的回答也是如此。
“行,你们是几点在哪里偶遇,又是在哪里吃的饭?”
金阳提起了笔写下了这个问题,张泽海歪着脖子想了半天叹了口气,“大概是中午一点左右,吃饭的地方是个火锅店,叫什么‘龙’,具体位置我真不记得了,我对那地方又不熟悉。”
“扯淡吧?这才过了几天了?而且跟一位老朋友见面的场景不可能会淡忘的这么快,至少在哪儿碰到的又是在哪儿吃的饭聊的天,这种深刻的场景应该一下就能回想起来。”
金阳可不信张泽海的鬼话,后者咬着指甲唉声叹气,“那天我喝多了,真的有点断片。”
“好,回到高尔夫球杆上我问你几个简单的问题。”
金阳盯着对方一字一句道,“为什么当初高尔夫球杆丢失你报警的时候要误导我们,据我了解那球杆是H2O国外定制给你们会员发放的礼品,你没有花一分钱,但是说价值一万多元的依据是什么?”
“这…我也是猜的嘛,那球杆看起来挺贵重的。”张泽海的眼神有些躲闪,金阳好像明白自己找到了突破口,他乘胜追击,“贵重?再贵重有你那一套日本杆贵重吗?
听说那一套杆十多万,丢了你也没觉得有什么,反而是这支一万多的球杆让你这么上心,你该不会知道这球杆会跟命案有联系吧?不然怎么可能提前报警撇清自己嫌疑?”
“我…我喜欢这支球杆。”
“还在狡辩!”
金阳猛地一拍桌子吓得张泽海浑身一个哆嗦。
他根本不给张泽海反应的机会犹如连珠炮弹一般喝问,“你为什么要去老槐树下埋球杆?!让她去勒索王莹莹是不是你出的主意?!”
“没有!那是因为有人偷了我的球杆要陷害我!”张泽海再也克制不住怒吼了出来。
“哦?”金阳与牛副大队长相视一笑。
“偷了你的球杆要陷害你?这件事怎么回事?”金阳冷眼盯着对方,“该不会又是刚编出来的故事吧?”
“我觉得他应该没说话,是吧张老板?”牛副大队长和煦的笑了笑,“张老板在本市的口碑还是不错的,我是很愿意相信你帮你洗脱嫌疑,但是你也得对我们说实话对不对?”
牛副大队长笑着走到了张泽海面前给对方点了支烟,“一开始我也不相信,你说你是本市颇有地位的企业家,有不愁吃喝怎么会跟一个农村妇女过不去?
出于个人情感来说,其实把你带到这儿的结果我更希望是你能彻底撇清在这件案子中的关系,但是要这样,你非配合我们不可。”
“牛大队长,我看别跟他废话了,这张老板嘴里可没一句实话,我看还是把他送到羁押室关上二十四小时或许他什么都想起来了就愿意开口了。”
金阳皮笑肉不笑的盯着张泽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