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早晨,阳光透过薄纱暖暖的,鸟儿还在树梢鸣叫。
叶轻舟从未睡过这么好的觉。
伸伸懒腰,转身向另一侧,陆战北果然已经起来了。
“切,成心躲谁呢?不想见我,干嘛把我东西挪过来。”
小朱正在餐厅里摆着食物,卢伯在院子里喂鸡。
哼,他不在最好,省的说句话都要思虑再三,生怕戳到他的痛处。
“早啊佩琪,今天阳光真好啊!”叶轻舟从盘子里捏起一片土司叼在嘴里。
“早啊,叶小姐!”
“咱们家冰块脸出门了啊?”
小朱:“……”
小朱还没来得及想办法阻止她,叶轻舟又说:“你说太阳这么大,会不会把他晒化掉。”
突然,客厅里传来一个咳嗽声。
叶轻舟突然石化了,嘴里的吐司它突然不香了。
“呃,忘了告诉您,老板他今天休息。”小朱亡羊补牢似的解释。
叶轻舟硬着头皮,转头去看陆战北。
他依旧是西装笔挺,手里正展开了一张报纸,似乎正看的认真。
她要是假装什么都没说,就这么偷偷溜了可以吗?会不会被秋后算账?
“陆,陆主任早啊?!”
陆战北抬头,视线越过报纸,定格在她脸上。
他似乎不太满意“陆主任”这个称呼?
那就尴尬了,她总不能直呼其名,这也太不礼貌了。
跟卢伯一样,叫他“战北”或者“小北”,哎呀,叶轻舟浑身起了层鸡皮疙瘩,那也太托大了些。
叶轻舟嘴里衔着半块土司连点果酱也没涂,就准备逃跑。
“坐下”,陆战北放下报纸,向餐桌走来。
叶轻舟闻言,只好乖乖停下。
“在美国待习惯了?早餐就吃一片吐司?”陆战北坐下说。
这人,他分明是话里有话呀!
“哪有,我还是喜欢咱们这儿的烧饼油条外加豆沫胡辣汤。”
陆战北:“……”
嘴皮子还是这么利索。
陆战北撕开一个花卷,慢条斯理的吃起来。
他的吃相真是斯文啊!不对,他起那么早还没吃饭吗?
叶轻舟从牛奶杯里抬起头,嘴边粘了一圈奶渍,犹浑然不觉的问:“你还没吃早饭啊?”
“嗯。”
还来?多年前那套“食不言寝不语”又要执行了。
叶轻舟憋了半晌,听到院子里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是汪世杰?
叶轻舟撇了撇嘴,有点小情绪。
就是这个“搅屎棍”整天瞎嚷嚷,害她被陆战北误会。
哼!叶轻舟就差全用鼻孔出气了。
陆战北坐着没动,看叶轻舟气呼呼的从他身边经过。
突然,他拉住了她的手腕。
“乖乖坐好。”
陆战北伸出拇指,揩掉她唇边的奶渍。
这时汪世杰已经进了客厅,后面跟着卢伯。
“我说,汪二少爷,咱们这小庙容不下您这大佛你是知道的,怎么还硬闯啊?”
卢伯一说这话,叶轻舟心里舒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