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道东阿阿胶蒸燕窝是我亲自命人做的,”他话一顿,突然凑近云琼姝的耳边,“昨天累坏你了,得好好补补才是。”
云琼姝瞬间耳根子红了大半截,“也不臊得慌!”
二人吃了顿美好的早膳,钟言盛让裴筠将奏折派几个人抱了过来,在云琼姝这批改。
云琼姝随意找了本兵书,跟没形象地倒在软榻上一边翻看,一边吃着钟言盛提前给她剥好的橘子瓣。
“唔…好好吃!”
钟言盛放下奏折看向云琼姝,“好吃的话,我让人再送些到云府来。”
“行啊…对了,我的玉佩呢?”云琼姝突然摸了一把腰间,是空的。
见她提到这个,钟言盛立马黑了脸,“我命馨儿收起来了。”
“收起来做甚?还有用呢!”
“有用?有什么用?是能让你在街上大摇大摆地走还是能让世人皆知你已经是他的人?”
云琼姝放下书走了过去,耐心着道,“你又不是不知道,现在京城里到处都是他的眼线,如今也就我这里和你的长安殿是绝对安全的,还被毁了一处。我带着他给的玉佩,可以进出京城不受限制,这样一来我可以替你去踩点,二来可以摸清他到底有多少人在京城内,有多少人在京城外…”
“你手上的冻疮没好,哪都不许去!”
“……”云琼姝一屁股坐在了书桌上,“好好好,不去就不去,那就等开了春再说吧…嗯,我瞧着你是一点也不着急立我为后啊,那好吧,我到时候就顶着敬王妃这个头衔多和钟晗澈促进促进感情…”
“你敢!”
钟言盛咬牙切齿地低喝了一声,然后就揽着云琼姝的腰肢将人拉进自己怀里,略带惩罚性地掐了掐她的脸,“你若敢当敬王妃一天,我就下旨让你们和离,然后再将你囚禁在身边,看你还敢去哪!”
云琼姝揉揉自己有些痛的脸蛋,撅着嘴嚷道,“我不过开个玩笑,你到好,又是掐又是…哎呦!”
只见钟言盛又在她腰间不轻不重地掐了一把,这可惹恼了云琼姝,二人在书房内玩闹着“大打出手”,最后平局。
“瞧你这精力充沛的模样,想是昨天…”
“钟言盛,你若再提起,我就永远也不理你了!”
“哦,是吗?”他突然出手将云琼姝按在书桌上,戏谑着道,“我不仅敢提起,还敢…”
就在他的唇要贴上云琼姝的的唇时,突然一笑直起了身。
“好了好了,我不跟你闹了,再闹今天这奏折就批不完了。”
云琼姝推了钟言盛一把站起来,又狠狠瞪了他一眼,转身让馨儿去把昨天钟晗澈给的玉佩找来。
“婚期是什么时候?”
“三月十六,还不急。”钟言盛又正经起来,拿过一本奏折,“总要等你手上的伤好了再行动。”
云琼姝心里一暖,“都是多少年的伤了,已经习惯了,不碍事。反正圣旨还未下,不如提前吧?”
这时馨儿已经找来了玉佩,兴冲冲地跑进来给云琼姝挂上。
钟言盛嫌弃的看了一眼,突然惋惜着道,“说来…我好像还未正儿八经地送过你什么定情信物。”
云琼姝整理了一下,又拿起柜子上的佩剑别在腰间,笑着回道,“琼月与盛曦,不算吗?”
钟言盛仿佛恍然大悟,心情大好道,“那就提前一个月,等过完了元宵,二月十六,如何?”
云琼姝点头,“嗯,那我先去敬王府找他一趟,回来和你用午膳。”
“好,我等你。”
一刻钟后。
云琼姝坐着马车来到敬王府,门口的侍卫刚想询问几句,就看见了她腰间的玉佩,所以二话没说就开了门,让云琼姝进去。
这府上如今谁都知道,敬王府未来的女主人将是这位栖凤将军。
“将军这边请,老奴已经让人去通传王爷了,请在书房稍等片刻。”
说话的是府内的老管家,云琼姝这是第一次来敬王府,于是道,“我想四处转转,你让你们家王爷先忙,我过会就去找他。”
对方面露难色,“这…”
“想必你也知道,本将军很快就要住在这王府里了,提前熟悉一下…有何不妥吗?”
老管家一想也是,面前的这位可是未来的女主人,自己又何必去拦着人家,找不痛快?
想着,他又朝云琼姝拱拱手,“是,那…老奴去告知王爷一声。”
云琼姝一点头,独自朝前走去了。
敬王府的地形跟钟言盛之前所居的太子府差不多,分西苑与东苑,西苑是给王妃侧妃等妾室居住的,但空空荡荡,一个女子也没有。
不过还有一个花园,现在正值冬季,里面的梅花开的正盛。
而西苑则是钟晗澈的寝居,书房,武场等地。
云琼姝用了小半个时辰,几乎将府内的地方都摸清了路线,并未发现异处。
她转念一想,王爷有个别院也是常事,说不定就把兵力藏在那里。
“也罢。”
云琼姝叹了一口气,转身往钟晗澈的书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