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孟蝶一怔。
反应过来就猛地出去探看了一眼。
不可思议,她居然找不到那个家伙了!
对方究竟是怎么逃的?身手太好了吧!
“小姐,你这是怎么了?”张么么疑惑地回头看了一眼,“是想要买什么东西?”
正巧路过了西街,正是不少新奇有趣的摊点开张的最佳时候,风中还飘散着这样炒得喷香的栗子的气息,阮孟蝶细细的闻了闻,下意识的开口:“糖炒栗子。”
“好,原来要这个啊。”张么么很快的叮嘱车夫停下,迅速的买了份糖炒栗子递给了阮孟蝶。
阮孟蝶坐了回去,随着悠悠的马车声,她随意剥了一个吃,垂下眼帘,细细的想着秦风行为什么一而再的找到自己的头上。
是觉得她这边很容易掌握,还是说她的药学水平可以看?
“不管你究竟是抱着什么目的,我都不会叫别人利用我的。”
阮孟蝶轻声说着,眼中闪过了一抹坚决。
她微微用了下力气,原本捏在了手中的栗子就裂出了口子。
阮孟蝶刚回去的时候,天色尚早,她索性就陪着老夫人聊天。
老夫人打从那次被阮尚书打了脸面,愤怒出了府之后,整个人就干脆窝在院子里,平素也叫人有事没事别来自己这边。
与此同时,阮尚书还在外与人应酬,笑容分外夺目。
一旁同僚都在斟酒吃菜,不经意交谈近来举子们满是热忱的在一次又一次的文会下写出的锦绣文章。
“听闻最近郭举子做出来的山河赋非常有味道,不知道诸位觉得如何呢?”
“我倒是满意江举子那五言律诗,对仗工整,用典绝佳。”
……
阮尚书喝了一杯酒水,正是笑着听着他人看似不动声色,实际上分外主动安利某些举人的作品。
倘若被安利的这帮人的才华,有同僚这样的表现力就好了!
就在这时,外头传来了喧嚣声。
阮尚书随机抬眸一看,恰好就见到了几个举子策马路过,笑语晏晏,很是热闹的一面。
“这不是许文杰吗?”
“左相千金那位未婚夫?”
“啧,何等稀奇,快要大考了,这位居然还沉浸在玩耍上?”
“谁叫这位即将有一位左相作为岳丈,这样的靠山在,又有谁会愿意自己辛苦打拼?”
在场绝大多数人都不太喜欢左相,会愿意这样说话很正常。
朝上势力已分,其中向来支持帝王的左相被人私底下说成帝王之鹰犬,靠着献媚讨好帝王来获得支持,才会拥有这样庞大的势力。
倘若是算根本的话,当今右相出身世家大族,刚上位就收获了宗族姻亲大量资源,按道理应该是当今第一人,却是被如今这位资源平平的左相轻易压倒。
而在场的大多数都是中立派与右相派的人。
听着同僚的念叨,阮尚书不以为意的扬起唇角,看着左相千金未婚夫许文杰与友人策马离开的身影。
饶是左相那位姻亲再是如何的强悍,不照样也是得眼睁睁的将女儿嫁给许文杰这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