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你就心疼心疼女儿吧。”
“一个多月,女儿都在惦记着这个,茶不思饭不想的。若是再也得不到,女儿怕是要香消玉殒了。”
翰林夫人直接憋着嘴,满脸都是不甘心。
老夫人都气笑了:“好啊,没拿到个瓶子,你就说活不下去了!”
她抬手就要打翰林夫人一巴掌,翰林夫人怕老夫人动真,忙不迭往后退了一步。
翰林夫人眼巴巴的看着老夫人:“母亲,你总不能为了旁人来欺负女儿吧!”
“屁!”向来都是仪态绝佳的老夫人也是恼了,“我可没有你这样泼赖女儿。”
“这件事你就给我闭上嘴,想也不能想,反正这玩意儿就只有孟蝶的,左相夫人都是前段时间过来看过嫁妆册子,过了眼的。”
“总不能等着哪一天孟蝶出嫁了,左相夫人问到了这个花瓶,我们就说是被你这个姑姑拿走的!到时候,丢不丢人,羞不羞耻啊!”
老夫人气急了,说话声音也不客气,话语里更是带着一股讽刺与讥嘲,这个时候根本就没有叫翰林夫人听在心中。
不就是个花瓶吗?
老夫人这般帮着孟蝶说话,看来还是计较左相那边的权势。
翰林夫人眼珠子一转,她要是说动了阮孟蝶心甘情愿送花瓶,回头左相夫人也就没有权利说自己咯。
如是想着,她笑容灿烂,只说自己去给老夫人煲汤。
不等老夫人阻拦,翰林夫人转身就走。
老夫人看着她离开的身影,簇紧眉头:“这个家伙,该不会又是去想旁门走道的计俩了吧!”
她有些不放心,叮嘱嬷嬷过去相看,没多久的功夫,嬷嬷过来回话,只说翰林夫人是真心听话乖巧的煲汤。
听到了细节的时候,老夫人长叹一口气:“这家伙,倘若一直这样乖巧安分就好了。”
翰林哪里不好,她哪里不心疼女儿,给女儿相看的不是多么贫困,家中也是有一定资产的。
只是翰林夫人自己心气大,每次回到了阮府就嚷嚷日子不容易,叫老夫人颇为无奈。
没多久,阮孟蝶过来请安。
她笑容温柔,一过来就是问老夫人要不要一起下棋。
老夫人撇开那些烦心事,笑着点点头。
阮孟蝶很擅长下棋,可以说是早年就接受过一定的教养,后来被在某方面有些古板的阮尚书一要求,就停止了继续学习。
“过来时候,看祖母脸色,似乎是有些不太高兴。可否告诉孟蝶?”阮孟蝶随手就放下了一枚棋子。
老夫人只是摇了摇头,“不用多管,很快就可以跳过的事情而已。”
阮孟蝶恍然,看来又是翰林夫人惹老夫人生气了。
对于这位姑姑,阮孟蝶从来都不想要多说什么。
她那位姑父是个真心喜爱做学问的,在翰林院里待的很是滋味,禁不住翰林夫人一直念叨穷,不断怂恿着人外放,都是被心中有打算的姑父阻拦。
两人似乎是这方面有问题,日子过得冷淡,唯一庆幸的是姑父也不好女色,专心学问,为数不多的爱好,那也就是请个出色的厨子,多做喜爱的吃食而已。
翰林与翰林夫人这桩婚事,完全是被还没有过世的阮孟蝶祖父敲定的。
阮孟蝶不懂祖父这么做的原因,但她只能够尽可能管好自己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