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如巨石落水，惊起阵阵波涛，护卫们回过神，咒骂：

“狗县令，快放了我家老爷。”

“信不信取了你的狗命。”

“……”

方狗官捡了条凳子腿，朝百里无涯比划了两下，一群人倒吸冷气，齐声闭嘴。

百里无涯抖如筛糠，怒骂：“还、还不听县爷的，外面候着。”

管家听命，赶紧带着人退下去候着。

这时，方休白与姚慈齐齐把目光转向观灵。

“师姐。”

“你怎么来了？”方休白问，仔细打量两眼，观灵一身白衣飘飘，墨色头发如瀑布披散肩后，与她白莹如玉的肌肤相衬，有几分像白衣女鬼“聂小倩”。

他按下惊叹，这师姐果然比师妹靠谱多了。

观灵闭了闭眼，睁开，扫向姚慈，收了剑又转回方休白：“师妹喊我来的。”

“？”

姚慈：我没有，不是我，师姐别胡说。

观灵堵住姚慈满腹辩解，悄无声息的给了个眼神：“听师妹说，给你帮忙会借她草木铃几天，她怕自己能力不足，叫我暗中跟着帮助你们。”

姚慈：我怎么不记得，是梦里说的吗？

观灵移步走至姚慈身旁，牵住她的手，轻轻捏了捏手指，平静道：“我在外面等候，见你们久不出，就杀了进来。”

方休白点了点头，信了，只是……引来这么多人，是从正门杀的？

姚慈疑惑看着师姐。

观灵牵住她，给了个“看我表演”的眼神，接着道：“听说，你是借给师妹十天，我比她厉害些，还殿后，要涨到一个月。”

姚慈：！！！师姐果然是爱我的！！！原来是帮我多借铃铛时间。

姚慈扯住观灵衣袖，悄悄竖起个大拇指。

看了师妹一眼，观灵心想：真是个可爱单纯的傻孩子，师姐就是看你俩半夜鬼鬼祟祟，打算捉……咳，看看你们干啥的。

方休白嘴角一扯，看这俩姐妹情同手足，你侬我侬的样子，心疼自己，草木铃就这么从十天涨到一月。

他答应了吗？

没有。

默默认下来，随手扶起张凳子坐在百里无涯边上，“你哪来的这么多手下？”

百里无涯肿胀着脸，着实不想说话，您在白衣姑奶奶面前吃了亏，别找我闲聊呀，无奈应道：“他们不是我的手下，是信徒。”

方休白递了个好好说话，不然拳脚伺候的眼神。

“真是，管家护卫下人，还有侍女，都是我的信徒。”百里无涯很在意身份问题：“我可没有忽悠控制他们，都是自愿的。”

“别瞧一个个貌美如花、身高体壮的，但遇见我之前是苦命人，吃不饱穿不暖屁也不算。他们以前饱受折磨，各个悲苦，想投河悬梁自尽，是我给了他们一束明光，活下去。”

百里无涯一拍胸口，无比骄傲。

“那你这乌鸦木雕是怎么回事？”

一句话堵住，百里无涯耸眉耷眼，蔫了，喃喃辩解道：“这不是交易吗？我给吃的，他们信仰我，我能得到修炼助力，一举两得，谁也不亏，再说了，我那乌鸦木雕又不会害人，就是个媒介。”

方休白法力开眼观望。

恰如乌鸦所说，他虽行事无忌，黑气缭绕，但未曾有害人的怨气缠绕，勉强算只好乌鸦。

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