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我去见你师父。”
又是一句不容置疑的命令。
姜茯苓只能被迫收摊,带着国师大人来到那个破屋子。
当万千流光似的白袍翩然落进这草屋子的时候,姜茯苓好像突然之间明白一个词——蓬荜生辉。
现在这个词变得异常的具体而生动。
“国师大人,有失远迎,见谅啊见谅。”
“不必客气,此次找你是有要事,麻烦您了。”
姜茯苓倚靠着桌案,见两人客气起来。
她不适地调整了站姿。
又整了整衣服,“你俩能不能不装陌生人啊?”
蔺阙和老头的目光投来。
“此话怎讲?”
姜茯苓把玩着拂尘。
“老头一带我到这,我就知道一切都是骗局。就算天子昏庸,也不会有如此残破的屋子。”
“而且老头教给我的破阵,也让这屋子越来越像是障眼法,不过我还没找到阵眼在哪里。”
“并且老头的衣服一看就不属于这里,说吧,你们有什么打算。”
蔺阙低头,掩去眼里的满意。
聪明的人,往往会让这局棋变得更有趣。
道士看向蔺阙,得到首肯后,摘下脸上的面具。
一张稚嫩的脸出现在姜茯苓面前。
上苍果然不会让这么纯净的眼睛随意长在平平无奇的脸上。
“参见茯苓公主,在下道执。之前多有得罪,还望见谅。”
酒窝浅浅晕开,甚是好看。
“你们接下来打算如何?”
“把无为道人的名声打响,闹到国宴上去。”
蔺阙食指轻轻敲击桌面。
这是老板等待员工方案的常用手势。
“打响?”姜茯苓挑了挑眉,“这不是很简单么?”
“说说看。”
蔺阙甩袍危坐,右手撑着俊脸。
这个男人能不能不要随便散发魅力。
姜茯苓无语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