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所周知,道门七十二地煞术只是小道,而三十六天罡才是堂皇大道!
只修行地煞术这等小道,便已如此之难,不难想象修行天罡法这般大道时,又该有何等的艰辛。
“或许,以大地游仙修为,参悟地煞小神通法门,还是有些过于勉强。应该等到证就五炁朝元的陆地神仙后,再尝试一下。”
姒伯阳轻轻叹了一口气,他虽然知道修行之人,最忌讳毛躁之性。可是他一想到大敌将近,就按耐不住心中的急躁。
哪怕姒伯阳在山阴氏群臣面前,一直都是一副成竹在胸的姿态。可是他深知吕诸实力之强横,要想取胜极为的艰难。
便是姒伯阳有十足的把握,但是作为山阴氏族的首领,手上攥着二十余万百姓黔首的身家性命,更不能轻露自己的根底。
姒伯阳心里清楚,谁也不知道山阴氏,能否扛过吕诸的重压。这个时候每多一样压箱底的手段,或许就是一块重要砝码。
毕竟,地煞七十二术不是一般的神通,若是能能修成一两种地煞神通,对于姒伯阳此时的助力,都是极为惊人的。
七十二地煞之术能被列入道门上乘神通中,名声之响亮一度能与三十六天罡大神通相比,自然有它的道理。
“只是地煞小神通中的生光术,就让卡在最后一步上,功亏一篑。幸好没有急功近利,修行天罡大神通。”
“真要修行天罡大神通,以我这点微末道行,还差了不知多少修行。要是有了反噬,凭我自己还真不一定能扛得住。”
姒伯阳眸光流转,修不成地煞神通生光术,他可以再从地煞七十二术中,选几门上乘的护身之术修行,最好全尝试一遍。
要是实在不能修成地煞小神通中的防身之术,只能说明他的道行还是太低,还要再积累几年。
他之所以专注于护身之术,不仅护身之术上手,要远比攻伐之术简单。
还是因为修行护身之术,在遭遇不可力敌的强敌时,逃生的机会也比只会杀伐的修行人高几分。
便是抱着这份心思,姒伯阳在修行之初,杀伐手段较为单一,反而护身之术、遁逃之术,被他练的有模有样。
有时候,不需要跑的比敌人快,只要比身边人更快就行。
“可惜,要是能参悟纵地金光的奥秘,修成纵地金光法这门天罡大神通。”
“到时,放眼会稽万里,不说是横行无忌,却也没有人能让我忌惮。以纵地金光的速度,谁还能威胁到我?”
“毕竟,三十六天罡大神通法门中,以纵地金光保命能力第一,能比它更高明的,也就只有号称万法不沾的飞身托迹。”
天罡大神通飞身托迹,乃是无象无形之道,炼就飞身托迹以后,身合这一片虚空,是真正意义上的万法不侵。
除非是在斡旋造化上大有造诣,能造化虚空万物,可以破开飞身托迹的大神通,不然飞身托迹可谓是百无禁忌的一门神通,
“不过,我也不是没有机会,以大地游仙之身掌握天罡大神通。”
“道德钱能化腐朽为神奇,要是有足够多的道德钱,就是斡旋造化我都有信心入门,只是道德钱远比功德钱难求。”
“不施教化,何来道德,但不掌一国,又何来的教化。要想更多的凝聚道德钱,就必须执掌一国重器。”
“不执一国之重器,自身又不是天生圣人,谈何能染指教化之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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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姒伯阳沉浸于修行中时,官邸之外的大军已经开始操练。一座座巨大的方阵,在空旷的城中渐渐成型。
兵戈高举犹如长林,盾牌如墙徐徐推进,成千上万的甲兵,迈着整齐划一的步子,每一步落下后,地壳都会微微震颤。
呜!呜!呜!
号角声响彻天际,已经被三万甲兵武装起来城邑上空,山阴氏的旌旗,在城头上肆意飞扬,一个个甲兵陈列方阵列于场中。
上阳仲脸色淡然,怀中抱着玄黑色令旗,眉宇间满是威严,看着城中操练的兵卒,一座座战阵凝聚煞气,隐隐有虎啸之象。
“上阳兄厉兵秣马,看来是要大展身手。”
姒飞虎站在上阳仲身旁,望着大军赫赫军威,道:“主君常说上阳兄是兵家种子,对《风后八阵兵法图参悟非我等可比。”
“如今大战将起,正是主君趁机起势,我等将领用命的时候。上阳兄本就是辅弼老臣,还有一身兵家本事,必然要被大用。”
上阳仲淡淡一笑,道:“飞虎兄,不管大用不大用,都是主君一言而决,咱们何须理会。”
“主君若要用我,我上阳仲自当肝脑涂地,为山阴氏征战沙场。主君若是不用我,也有他的考量。”
姒飞虎怔了一下,道:“都说上阳兄古板,可是今日一见,果然不能信道听途说,这就是上阳兄的为将之道啊!”
上阳仲轻声道:“为将者,纵然百战百胜,可要不懂为人处事之道,也只是匹夫之勇,难登兵家神髓。”
姒飞虎愣了愣,道“看来,急主君之所急,想主君之所想,不只是为人臣的道理,还是为将的道理。”
“确实没错,军队本就是主君的手中刀,主君让这口刀往何处使力,我等自然责无旁贷。”
上阳仲指着操练的大军,道:“咱们虽有联姻之策,分化拉拢吕诸势力,可是他势力太大,牵扯氏族极多,一战无可避免。”
“我就是因为知道没法避免,而咱们兵力又少。所以只能倾尽尽一切可能,将这三万兵甲的作用发挥到最大。”
“留给咱们的时间不多了,多则月,少则十天半月,吕诸大军就会兵临城下,咱们要是守不住城,咱山阴便成笑话了。”
姒飞虎看着城中鼎盛的军容,道:“笑话?刚刚灭掉一个氏族的山阴氏,谁敢说咱们是笑话。”
“有这三万甲兵驻守,便是大战突然爆发,动辄十万二十万人的大战,也打不破咱们的城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