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汉子名叫连山,是带领队伍的三位镖师之一。
“为什么不做?”
被称为老卓的男人淡淡的说道,抽了一口嘴里的旱烟,吐出白色的烟雾。
他也是一位镖师,而且是云冯城和连山的领队。
“你难道想一辈子就做一个普通的镖师吗?”
“自然不想,可是运镖的将雇佣自己的人劫了,这已经触动了朝廷法律了。”
连山皱眉道。
“呵呵,朝廷法律?在这荒山野岭的,就算我们将陈家一行人劫了,又有谁知道呢?”
男子冷笑一声。
“要知道这里本来就是盗匪横行,一队带着大量银钱的车队从这里经过失踪很正常。”
“万一被发现……”
连山为难道。
“做任何事都是有风险的。”男子平静地说道。
“很何况这么一件做了就足够我们挥霍下半身的大事。”
“你说是吧,云老哥?”
他忽然转头问向云冯城。
“啊,我不知道。”
云冯城显然有些心不在焉,被问到后也只是摇了摇头。
“我加入。”低着头的连山突然说道,眼中闪过莫名的光芒。
“我不想运镖运一辈子,我想过那些贵人想过的生活。”
“连老弟居然加入了,那么云老哥呢?”
男子赞许的说了声,随后看向云冯城。
“我,我再想想。”云冯城迟疑道。
“云老哥。”男子忽然说道。
“我记得月嫂的病还没好吧?难道你希望他一直吃那些只能延续病情发作的药?
要知道那些药虽然能延缓发作,可是会让疾病堆积在体内最后直接爆发的,你难道希望月嫂痛苦的去世吗?”
他拍了拍云冯城的肩膀。
“只要做了这一笔,到时候你不仅可以找人治好月嫂的病,还可以过上好日子。”
“我,我。”
云冯城脸上浮现出挣扎的神色。
他想替阿月治好病,可是每次运镖获得的钱财不足以支付得起昂贵的医疗费以及药钱,他只能去药店买那些次品的药。
他的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了阿月的音容笑貌和她半夜一个人躲在房间里痛苦的咳嗽声。
他很多时候想要用武力去获得一些钱财,可阿月每次都会在一旁温柔的劝他,说忍一忍就行了。
可最近病情越发的严重了,他已经不止一次看到阿月咳嗽时流下的鲜血了。
“我加入。”
云冯城低沉的说道。
“阿月你不要怪我。”
他默默想到。
“既然云老哥加入,以我们三个镖师足以将陈府一网打尽了。”
男子继续抽了一口旱烟,笑了笑。
“那么计划是什么?总不可能直接上吧?”
连山在一旁问到。
“自然不可能直接上,计划我已经想好了。”
男子淡淡说道。
“按我们现在前进的速度,再过一天应该就能到达临河桥。
我已经将车队的消息泄露给了附近的狼牙寨,一旦过桥他们必会派人来堵截。
我们可以不出太大力气,让那些土匪多杀一些陈家的护卫。”
临河桥是前往府城必经的一座桥梁,建在一条十数米宽的一条河流之上。
狼牙寨则是临河桥后的一个小土匪寨,实力不强,对付只有一两个镖师的车队还行,对上有三个镖师外加陈远等人的车队完全是找死。
不过他泄露给狼牙寨的自然也不是正确的情报。
“那些陈家的护卫可不是什么傻瓜,会那么容易就死?”
连山有些不信。
“呵呵,正常情况自然不会。但我手中有一种药,吃了之后没有什么大问题,但一旦跟人拼杀,血气涌动之后便会发挥药效,阻塞血气。
要知道拼杀的时候阻塞血气影响活动是什么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