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远的目光扫过眼前的捕快,最后落到了前方黎鸿轩的身上,目光微微一凝。
“这位便是神捕黎鸿轩大人了吧。”
“黎鸿轩?”
陈远身后,元叔等人听到这个名字都是脸色微变。
在临川县城,衙门里名声最响的反而不是县老爷,而是眼前这位神捕黎鸿轩。
传闻这位神捕十七岁加入衙门当捕快,一年内连破十二件杀人案,一手厉斩刀法快如闪电,曾一人连斩七位马匪。
如今二十岁,已经是县城里公认的神捕,凡事是他巡逻的街区,根本不敢有小偷盗贼。
“神捕不敢当,不敢当,只是虚名罢了。”
黎鸿轩拱了拱手,谦虚地说道。
“呵呵。”陈远没有多说什么,直接问道。
“不知黎捕头带着这几位捕快大人来到我陈府有何贵干?”
“自然是为了昨晚陈老家主之事,希望陈家主能让我们进去调查一下。”
黎鸿轩开口说道。
陈远脸色微变,看来还是有人把消息传了出去,不过他也没指望能瞒多久,毕竟现在的事态已经变得有些不可控了。
“自然可以,不过除了家父的事情外,府中还出了一些事故。”
“还有事故发生?不知是什么事情?”
黎鸿轩眉头微皱,出声问道。
陈远快速将事情说了一遍。
“居然有这样事?”
黎鸿轩眼中闪过一丝震惊,无缘无故自杀,还是两个人,这几乎是传说中的事情了。
“陈家主放心,这等怪事黎某一定会调查的水落石出,给陈家主一个交代。”
他郑重说道。
“这就好,多谢黎捕头了。”
陈远也是松了口气,有这样一位武艺高强的捕快坐镇陈府,应该不会发生什么大事了。
“对了陈家主,王县令让你去衙门一趟,说是有什么事情。”
黎鸿轩似乎回忆了起了什么事情,突然说道。
“让我过去?”
陈远微微有些诧异,这倒是有些奇怪。
毕竟这位王县令自从三年前调任到临川县以后就几乎没有出去过,每天待在家中吃喝享乐,要不是做事还算认真没出什么大问题估计早被人举报撤职了。
“这样吧,元叔你带黎捕头等人去府中查看一下状况,我去衙门拜见一下王县令。”
陈远思考了片刻缓缓吩咐道。
……
临川县县令府,一扇朱红色大门静静地屹立着,两侧各有着一只威武的石狮子,看起来气派异常。
陈远从人群中走出,径直走向大门,很快便被护卫拦住。
悄咪咪塞过去两块银子,他直接说明了来意。
护卫一脸正气,右手却伸过去将银子接了过来,随后恭敬地退到一旁。
府中,一位身穿官袍,头戴乌纱帽的富态中年男子正坐在一张乌木桌旁,慢悠悠的喝着茶。
陈远看着那位中年男子,恭敬地说道。
“小民陈远,拜见县令大人。”
“陈家主不必如此多礼。”
中年男子呵呵一笑,他就是临川县的县令王乘。
“你们府中发生的事情我没有兴趣知道,如果已经过去了也就过去了。
但如果还有事情发生,我只给你们一个月的时间解决,不然整座陈府我会直接烧掉。”
王乘看向陈远,沉声说道。
“本来上头规定这种事情一旦发生只有两周时间给予,我相信陈家主的实力才延迟到一月。”
“王大人,听您的语气这样的事件似乎不止一次发生过?”
陈远明显听出了王乘话中的意思,出声说道。
“自然。”王乘微微一笑,从一旁的桌上拿出一卷有些破旧的卷宗,递给陈远。
“陈家主回去后可以看一下。”
“我明白了,小人家中有事先离开了。”
陈远接过卷宗后没有直接打开观看,朝王乘告退一声便朝着门外走去。
就在他一只脚已经踏出门槛的时候,王乘的声音突然从后方传来。
“陈家主,如果不想不明不白死去的话还是赶紧离开陈家吧,那些东西的恐怖不是你能想象的,你是一个聪明人,应该能明白我的意思。”
陈远脚步一顿,一阵寒意不由自主地出现在他的心中。
……
夜晚,精致的油灯发出一丝柔和的光亮,将整座房间映照成黄色
陈远坐在一张圆桌旁,手里拿着一卷破旧的卷宗,赫然是王乘递给他的那一卷。
他缓缓地打开了卷宗,已经有些发黄的纸面上清晰地记载着一些事件。
“大丰七百七十二年,临川县东市有一居民半夜忽然狂性大发,手持利刃连砍二十余人,最后被路过的武林高手砍下头颅,伤口处却没有一丝鲜血流出。”
“大丰七百二十一年,临川县屋外一座破庙半夜经常传出女人哭声,有村民大胆前去查看,却无一例外失踪,数天后破庙诡异消失,原地只留下无数尸骨血肉。”
“大丰六百五十二年,临川县当任县令离奇失踪,五天后被人发现浑身赤裸绑在一颗枯树前,尸体腐烂大半,但诡异地是头颅却完好无损。”
“大丰九百七十一年,临川县城西城口忽然来了一位游方道人,用糖果换取孩童一缕头发。数日后被换取头发的孩童接连暴毙,游方道人诡异失踪。”
……
一个个或大或小的案件呈现在眼前,陈远越看越心惊,越看越心神不宁。
这个世界,越来越不像他想象中那么平凡安宁了。
光是一个偏僻的临川县就有这么多诡异离奇的案件,跟别提这个不知道有多大的世界。
“呼。”
陈远吐了口气,他算是知道为什么王乘提醒他离开了。
这样诡异的东西,根本不是他们这种普通人能够干预解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