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申如煜笑得灿烂，就像一个纯真无邪的小孩，声音染上浓浓的笑意，低声说道，“能一起上课太好了。”

“对。”洛素妍点了点头，“不用再蹭课上了。”

两人有说有笑地吃完了早餐，时间已经差不多了，申如煜将洛素妍的那杯巧克力奶昔一饮而尽，然后收拾东西，站起来说道，“我们快点去课室吧。”

“好。”洛素妍点了点头，跟着起身，牵起申如煜的手，“对了，我记得今天要交一份作业，你做了吗？”

“不是说明天才是deadline吗？”申如煜蹙了蹙眉，疑惑地问道。

“是吗？”洛素妍耸了耸肩，不在乎地说道，“或许是我记错了。”

“肯定是你记错了。”申如煜叹了一口气，“你呀，只有脑袋聪明，但其他事情就很……不过没关系，我不会嫌弃你的。”

“你欠揍吗？”洛素妍注视着申如煜的侧脸，轻声问道。

“不啊。”申如煜笑了一笑，然后说道，“你刚刚说话的语气很像阿汐。”

听到这个名字，洛素妍只是垂下眼帘，随即又抬起了眸，轻声问道，“是吗？”

“嗯。”申如煜拍了拍洛素妍的脑袋，“活着的人要好好活着，别想太多。”

“我什么都没想。”洛素妍抿了抿唇，“我只是……忽然想起她的笑容，总觉得……她好像还活着，从来没有离开过我们。”

“或许他们并没有消失。”申如煜勾起嘴角，笑容带着几分苦涩，很难形容这个笑容，“或许他们只是去了另一个世界，毕竟我们没有见到他们死亡的样子，只能抱着这样的幻想。”

“如果……”洛素妍点了点头，“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就太好了。”

如果这个世界不存在死亡就好了。

这样的愿望太……

扯淡了。

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申如煜总有一天，也会像那两人一样，消失在这个世界，不管她怎么找，都找不到他的身影。

“你在想什么？”申如煜拉着洛素妍的手，笑着说道，“表情太凝重了。”

“没想什么。”洛素妍轻声答道。

“肯定又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申如煜停下脚步，收起脸上的笑容，认真地注视着洛素妍，低声说道，“如果我出了任何意外，答应我好好活下去。”

听到这番话，洛素妍嘴边的弧度渐渐垮了，松开了申如煜的手，“你有事情瞒着我吧。”

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

“没有。”申如煜摇了摇头，“我怎么可能有事情瞒着你呢？”

“那你怎么突然说这些？”洛素妍皱着眉，肯定地说道，“你不会无缘无故跟我说这种话，你绝对有事情隐瞒着我。”

“你想多了。”申如煜揉了揉洛素妍的头发，“我没有对你隐瞒什么，是你太敏感了。”

是她太敏感了吗？

洛素妍抿紧了唇，过了很久才说道，“别骗我。”

因为不管你说什么，她都会无条件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