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申如煜别开视线，面对林凛的眼泪，他虽然感到歉疚，却不想因此给她任何希望、错觉，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纸巾，递了过去，“我们还是维持原本的关系吧。”

“你觉得我们还能当朋友吗？”林凛毫不犹豫地拍开少年的手，任由眼泪夺眶而出，看着地板冲他喊道，“我那么喜欢你，我怎么可能跟你当朋友？”

拜托了，别再说出伤人的话了。

掌心传来微微的疼痛，提醒着她这个梦已经破碎了。

“这样啊……”申如煜抓了抓头发，将纸巾强行塞到对方的手里，低声说道，“我明白了。”

连一点点希望……

他都不肯给她吗？

“对不起。”申如煜揉了揉林凛的头发，像是想到这种举动并不妥当、合适，立刻收回了手，“你肯定会遇到真心喜欢你的人，而那个人绝对不是我。”

为什么不能是她？

“你回家小心点，我先回去了。”申如煜轻声说道。

不要走。

林凛想要拉住对方，无奈对方走得太快了。

一切都结束了……

这场不可能的单恋……

彻底地结束了。

回到家里，林凛对母亲的话充耳不闻，行尸走肉般走向卧室，将门重重地关上，她靠着门滑落，放声大哭。

“你这孩子哭什么呢？”林母有些紧张、担心地拍着门，“你先把门打开！”

“你让我一个人静一静！”林凛抱着双腿，哭着说道，“我……我明明已经那么努力了，但还是没有用……为什么我就是不行呢？”

“有些事情是勉强不来的。”林母站在门外，叹了口气，继续说道，“虽然我不知道你指的是什么事，但你说你有努力过，那你还哭什么呢？你应该为自己感到自豪，你问心无愧，不是吗？”

听到母亲的话，林凛哭得更加厉害，“可我不想放弃……我不甘心啊……我不想就这么放弃……”

说出这番话的同时，脑海浮现一些画面，那是她第一次见到申如煜，那个面色苍白且身体虚弱的小男孩。

“你好，我是住在你隔壁的林凛，今年六岁，你呢？”林凛完全不怕生，热情地说道。

“申如煜。”男孩神情冷漠，淡淡地说道。

“你的名字真好听。”林凛主动拉起对方的手，笑得灿烂，“我们一起玩吧！”

画面一转，两人考上同一间中学，申如煜在胸前比划一下，勾起嘴角，露出淡淡的笑容，“你还是老样子呢。”

“你才老样子！”林凛恼羞成怒，“我有长高两厘米呢！”

升到初中的申如煜，他似乎比从前更加沉默、冷淡，而且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

“你看，申如煜又被告白了。”朋友指了指一个方向，“他还真受欢迎，这是这一周的第几个呢？

“嗯……”林凛看了过去，只见申如煜双手插在口袋里，脸上写着不爽，像是在说这种事麻烦死了。

他是绝对不会答应那个女生的告白。

“谁知道呢。”林凛耸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