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近黄昏,太阳还挂在西边山脚没完全落下,辰王府里已是阴霾沉沉,一进门,兰琪儿就看到人人都战战惊惊的做事。
管家李叔像是见了救星,“小姐,请您去墨轩,爷等您呢。”
身后的程然问道,“发生什么事了吗?”
府里反常他一眼就看出来了。
“你去看了就知道。”李叔在墨轩院门前停下,兰琪儿和程然进去,老七景灿和季康也在,众人一脸焦急担忧。
“姐姐,你可算回来了,回来就好,四哥发了好一大通火气,这墨轩都点着好几回了。”
景灿怏怏的说道,给了兰琪儿一个幽怨无比眼神。
兰琪儿心里咯蹬一下,怎么好像我欠了谁的情一样。
“怎么了呢?这是病了?”望了卧室那张大床上的人,卷缩在薄被之下,脸黑得跟暴风雨要来临似的。
上午还壮得像牛,还把自个大哥揍了一大顿,现在说病了,矫情给谁看,谁信谁傻子。
季康扯了一下程然,悄悄的往门外走。
“老七?”兰琪儿看向景灿。
景灿瞄了眼床上躺着的人,叹了口气,“姐姐,四嫂啊,你知道不,我四哥不能吃虾,吃虾会中毒,会要了他的命,可你倒好,一只一只的给他吃,这不,吃成这样了,好在医治得及时,要不你得守寡。”
“说什么呢你?”一只水晶杯从床头那边飞了过来,不偏不倚落在景灿脚边。
“得,我不说,姐姐,你知道他傻不?明知自己不能吃还要吃得贼开心,拿命来讨你的欢心……。”
景灿还没说完,床上那只枕头又飞了过来,双手非常有经验及时的护着头部。
“滚出去!”
兰琪儿自动忽略掉景灿不相关的说词,听是听明白了,就是吃虾过敏了嘛,什么魔鬼体质?吃虾过敏有这么严重吗?
明知不能吃还逞强,怪谁?
虽然景烨拿命吃虾的动机不纯,但始作俑者是她,没她那样一个个的给他往嘴里夹,也不会出这种事,兰琪儿满满的自责。
“我……对不起。”自知理亏,兰琪儿小声的道歉。
“不怪你,都是我自己的事,过来。”景烨指了指床边上的软垫,刚才对景灿如果算****,现在绝对是春风拂柳。
脸还是那张逆天俊脸,可风格迥异得很。
门外景灿听见,摇摇头,走了。
门一关,把程然和季康关在了门外。
“以后有什么禁忌或者是不能碰的,别勉强,受累的是你自己,看吧,现在这样子,谁替你呢?以后别动不动的就生气。”兰琪儿略带责备道。
不心痛是假的,不心动也不可能,一个绝色美男对自己明里暗里都表白过,兰琪儿又不是木头。
只是她的理智战胜了心动,她知道自己要的是现世安稳,是一生一世一双人。
她一个现代思想的年轻女孩,对于权力中心的角逐,宫院里女人的战争,当是有多远离多远的好。
“我不是气他们,我生气是因为我自己控制不了。”
“谁生气不是因为控制不了?控制得了还能生气吗?”
这人怕不是唯我独尊惯了。
“我控制不了的担心你,担心你有危险,担心你突然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