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呢,怎么不说话?不就是个野女人嘛,你怎么就能进来这里?还动了辰王殿下的笔。”
木蓉指着兰琪儿大声质问,神色言词全是轻蔑之意。
这女的是谁?看管家客气的样,定是哪家的千金,身份还是不低的那种,兰琪儿不想得罪谁,但也懒得跟这种无理之人瞎扯,看了那女人一眼后,干脆不说话。
“你,你,你……,竟敢对我无礼!”像个疯狗一样冲了上前,扬起手就打。
将军府的女儿,自小也是练过几脚功夫,自然下手快,管家这一看哪还得了,这一位被打了,爷回来不得扒了他们的皮。
一个箭步上前,挡在了兰琪儿面前,接下了木蓉打下的这一掌。
管家李叔心里暗骂,程然这小子,平时总在书房转悠,现下打哪死去了,也不出来搭把手。
木蓉见一掌打不着,又有王府的管家出面挡着,气不打一处来,要是以后进了这府里,她一个正妃怕也是要受管家许多明里暗里的气。
自小娇生惯养的,哪个不把她当宝贝供着,今天在这受的气,自打出生就没有过,随即一发狠,木蓉把写字桌上的笔啊墨啊纸的什么的,一拨拉,全落了地上。
兰琪儿的衣裙还溅了一身墨。
“你别以为爬上了辰王的床就不得了,等皇上的赐婚旨意一下来,我进了门,有得收拾你的,贱人!”
木蓉骂完也觉得这辰王的书房被这样弄得有点过份,万一他回来责怪下来,伤了感情不好相处,是以发了一下怔。
兰琪儿听出来了,原来是这么回事,但听着贱人可不好受,凭什么让你一个毫不相干的女人这么指着鼻子骂,于是实实的一掌打在了木蓉的脸上。
啪的一下,可响了,兰琪儿手都震得麻了,“我教教你怎么叫作礼貌,别一口一个贱人,谁又比谁高贵!赐婚又怎么样,不是还没赐呢嘛。”
这也彻底把那个木蓉若怒了,她推开挡着的李叔,“看我今天不撕了你个贱人。”
刚刚那一巴掌纯粹是出其不意才得手的,兰琪儿哪里是木蓉的对手,被眼前的女人发疯似的往前一推,整个人就往后倒,眼看就要撞上那一排书柜子上,一个闪电般的身影飞了过来,接住了她。
“琪儿,有没有伤哪了?哪里痛,哪里不舒服,可一定要告诉我。”景烨神色急切,很认真的查看了兰琪儿全身上下。
关切之情溢于言表,看得在场之人大气也不敢出。
确定兰琪儿没有受伤后,把她扶起来护在怀里,那冷洌的眼眸狠狠的扫了一眼众人,直看得人哆嗦。
“你,滚出去,以后不许再进我辰王府。”景烨指着木蓉厉声喝道。
“这……我……我不是故意的,王爷,您听我解释,是她,她打我。”木蓉一面跺脚一百狠狠的瞪着兰琪儿。
“程然,程然呢,季康,你们都是死的吗?”
听得景烨发话,程然与季康上前一人一边连拽带拖的把那木蓉弄了出去。
管家李叔急急忙忙的收拾那一地狼藉。
与景烨一道回来的还有老七景灿,这光景景灿也是乍舌,他是站在那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暗忖,亏得回早了一步,要不然准出事。
“老七,这事到父皇那里你知道怎么说了?”
“放心,四哥,弟弟我知道怎么做,就这样的女人还想进辰王府,做梦。”
被景烨护在怀里的兰琪儿感觉像是被螃蟹的大钳子夹住似的,动弹不得,大庭广众之下这样亲昵的举动纵是她现代来的也不习惯,只得尴尬的低着头。
“咳咳,那个四哥,既然你忙那我先回去了。”景灿走到门口还不忘回头拋了一记桃花眼,“四哥,四嫂,保重。”
“程然,王府西北角围墙下,面壁十二时辰。”
程然和季康打发了那个木蓉回到书房门口,听到这个吓了一哆嗦,这两个对望了一眼,季康:你犯哪门子错了?
程然:“爷,我乍了?”
“书房里动静那么大,你人呢?让你留在府里护卫,你办的什么事?”景烨神色震怒。
“是,属下马上去领罚。”
程然扭头就往西北角去,都不带辩解的,越辩解越死得快。
处理完这一堆事,景烨看着兰琪儿被墨溅了的衣裙,弯腰将她打横抱起,边走边叫季康,“去外面找个衣裳做得好的人回来。”
“好嘞。”
“景烨,你放我下来,我自己会走路。”兰琪儿使劲挣扎,这大白天府里上下那么多人看着呢。
“别动。”景烨气还没消。
其实他气的是若晚回来一步,她就一头撞上那柜子,那得伤成什么样,都不敢往下想,看到她倒下,他整个心都提到嗓子眼,心疼得呼吸都困难。
他哪管谁看,谁爱看就看,在辰王府谁敢说三道四?
就这样一路抱着兰琪儿回了留兰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