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雀主神眼里笑意更显：“他愿意正视，将选择的权利交予你，你可欢喜？”

小云淡淡道：“没什么可欢喜的。他是拒了我。”

朱雀主神：“何意？”

小云：“朱姐姐怎的对晚辈的这些小事上心了？”

朱雀主神脸上的微笑有一瞬间的僵硬，随即恢复了神色：“若你只是普通人类女子，我便不上心，左右不过百年时间，再难熬也不过刹那弹指。”

“可你们怕是有无穷无尽的岁月要挨，在没有尽头的时间里，喜乐哀愁都会扩大，即便是神，也摆脱不了，只能挨着受着。你…可想好了。”

小云：“我怕是没有那么多日子。”

她招招手，将一直躲在远处的骨猫兽唤回来，骨猫兽化作小只，跳上她的手心，小云摸着它的头说：“我还有你。他守着那个人，也定是欢喜的。”

朱雀主神看着这个生生剥离了自己力量的少女，好不容易换来青曼松动的态度，为何不好好把握。

朱雀主神：“你何必这样傻，他不愿选择，你替他做便是。”

小云摇头：“世人都想做被选择的那一个。既然不是被选择，便是被放弃。他知道我，不会让他为难。”

她回头看着朱雀主神，眼眸莹亮似盛满清水要溢出，小云嘴角勾起，笑颜如花：“我可真是个乖孩子。”

她又继续道：“朱姐姐，你可知道罪恶境？”

朱雀主神见她转了话题，也不纠结：“姐姐我当然知道，你想做什么？”

小云：“如果真如名字一样是罪恶的存在，或者可以灭了它。”

朱雀主神不置可否：“大概是灭不了的。”

小云：“师傅说，罪恶境是创世神尊留下的。是因为神尊力量太强，所以灭不了吗？”

朱雀主神略一沉吟，“小云丫头，与其说罪恶境是神尊留下的，不如说是连神尊也铲除不了的。”

“万物众生，诸神天道，都出自神尊。众生出世，就因欲望而生邪念，邪念恶意聚合，才有了罪恶境。”

“罪恶境之强弱，本就是由众生的善恶根性决定的。诸神尚且不能抹除杂念欲求，何况凡尘俗世之人。”

小云：“师傅说罪恶境的力量在增强，就是因为世人的邪念恶意在增长吗？”

朱雀主神：“不仅如此。”

小云：“是因为笼影世界在介入？”

朱雀主神闻言，眼中骤然爆出狠厉之色，伸手卡住了小云的脖子。

骨猫兽马上落地变回本体，趴在地上气势汹汹的冲朱雀主神龇牙，随时要扑上去的样子。

朱雀主神随意瞥了它一眼，骨猫兽气势瞬间减了一半，但它还是怒目圆瞪，盯着红衣的主神大人。

小云轻轻挥手，示意骨猫兽不要轻举妄动。

朱雀主神：“你从何处听说的笼影？”

小云拍拍她的手，艰难的从喉咙里挤出来两个字：“前…世。”

朱雀主神放开她掐住小云的手，重重呼出一口气，她的眼有一瞬间的失神，口里念叨着：“你啊，真是找了个好徒弟。”

她神色恢复如常，又笑着说：“小云丫头，你前世如何知晓笼影？”

小云回忆起她被藏在水里的前世，那个用她的头发捏造的替身的意识，也凝刻在她的记忆中。青曼的主人是北境的神王，那么，那个救她的人，居然是玄武主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