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是既生自己的气,又生况沉安的气!
“半张脸还要招蜂引蝶,真是过分!”
云深深恨恨地锤着床沿,心里快要酸透了,也不知道吃的是哪门子的陈年老醋,明明这辈子这事还没有发生,况沉安都还不知道林恩书得心思呢!
“深深?”况沉安蹑手蹑脚的进屋,没瞧见人。
进了里屋,况沉安才看在坐在床边生闷气的深深,他无奈的摇了摇头,嘴角还噙着笑,轻手轻脚的走到床边,然后把云深深揽进了自己怀里。
“若是不开心咱就不去。”况沉安在她耳边轻声说道:“总归不是什么要紧的事。”
云深深不说话,但是气却已经消了大半,待在这个男人的怀抱里,总是让她生不了气。
“大长公主那边我派人去言一声,公主不会怪罪的。”
况沉安颇有耐心的哄着人,连语调都不带急躁半份。
“知道你不喜这些,改明我给裴叔说一声,以后这些帖子都不往你跟前送了。”
“这怎么行?”一听这话,云深深蹭的一下就从况沉安怀里挣脱了出来,“哪有这样做事的,说出去也不怕别人笑话。”
堂堂漠北王府的当家主母不喜见客,还不愿意跟人打交道,这让外人怎么看啊?
况沉安眼睛里闪过一丝了然,不动声色的笑了笑,看着眼前涨红了脸的人儿没作声。
“不就是个春日宴嘛,这有什么不能去的。”她介意得根本就不是这个宴会好吗!
“那林恩书……”
“别说她!”况沉安话还没说完,就被云深深猛地捂住了嘴,跟只炸毛得猫一样,凶得不行,“你嘴里不能出现她的名字!”
不行不行!绝对不行!
着突如其来的危机感,似乎一下子激发了云深深的占有欲,虽然知道这个男人不会做对不起她的事情,但是信任归信任,心里酸归心里酸。
况沉安眼睛里的宠溺都快要溢出来了,心里得意得不行,说是喜气洋洋也是说得的。
他伸手抚摸着云深深的长发,应允道:“不提,不提。”
“前儿宫里赏了几匹蜀锦,明日我让人来给你裁两身衣裳,喜欢什么样式的自己挑,恩?”
“王爷给挑。”
“好。”
“玉机阁新进了一批料子,听卿意说还不错,要不要去瞧瞧?”
玉机阁!
一听这,云深深眼睛都亮了,这玉机阁,可是汴京最有名的玉料店,玉石原料,半成品,成品,里边应有尽有,那些买女子的首饰,头面,那更是精美得无与伦比,用巧夺天工斗来形容也不为过,而且这里边的东西不是有钱就能买到的。
这玉机阁卖东西,还要讲究个眼缘。
“真的?”听他这意思,这玉机阁的东西她能随便挑了?
等等!
云深深突然脑子里灵光一闪,一个不可思议的猜想浮现在了她的脑海里。
“你这话……”这熟络自然的语气,让她不得不多想,“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