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的态度变得很明显,但是云深深甚至做戏要做全套的道理。
“太后娘娘疼爱,那臣妇,恭敬不如从命了。”
然后,云深深就被慷玳姑姑带到了慈宁宫的库房,彻彻底底的大开眼界了一会!
而此时的慈宁宫内。
本想同云深深一起去,却被太后借口留下的况沉安,正听着太后数落自己。
“储靳,这般女子,怎堪做你的王妃?”此时,太后的不满和鄙夷表露无遗,“小门小户就算了,还没有半分规矩,当着哀家的面就这般样子,说出去,让人不知道怎么笑话呢!”
“哀家是看着你长大的,小时你喊哀家一声姨母,哀家便把你当半个儿子疼,如今你娶这么个不着四六的王妃,你让哀家如何能放心?”
“姨母的疼爱,储靳牢记在心,还请姨母放心,深深只是病了这么多年,见着什么都新奇,过来这阵就好了。”况沉安一声姨母,让太后的脸色缓和了不少。
“储靳离京这么多年,女儿家喜欢的首饰也未曾为她添置一二,姨母您一下子赏赐这么多,她也是一时眼花缭乱才失了分寸的。”
况沉安极力的为云深深说着好话,边说边偷偷的观察者太后的脸色,姿态摆得很低,全然没有一个征战沙场王爷的气势。
可是太后正在气头上,虽然脸色是不那么难看了,但是火气那是分毫没消。
“哀家也不怕跟你说,哀家今日之所以宣你们进宫,是因为有人在哀家耳边嚼了舌根。”
“哀家先前不管她是何身份是何来历,那是因为她病着,哀家不好说什么,但是现在她既然已经痊愈,就断然不能把这小家子气带到王府,坏了王府百年的门风!”
太后的坦然让况沉安心里略微一惊,一种事态脱离控制的感觉在他心底生起,太后的反应,举动,态度,全都出乎意料。
不等他辩解,太后又接着说:“还有,外边的那些话,‘来历不明,居心叵测’,哀家不知道有没有传到你耳朵里,但是哀家可提醒你,把这事,放在心上!”
“姨母,深深不是那样的,她祖籍苏州怀里,爹娘都是正儿八经的人家,当年惨遭不幸被我遇见,带她回京,这点,我比谁都清楚。”
“定然不似外界传言的那般不堪,而且,她一个姑娘家,背井离乡无依无靠的,能做什么坏?”
说完况沉安真切的看着太后,在太后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注视下,继续为云深深辩解着:“当年爹娘离世对她打击太大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缓过来,我这悬着的心总算是落下来了,往后只想安安心心的同深深过日子,不想去揣度那些有的没的。”
“储靳知道姨母是为了我好,姨母的这份关怀,储靳无以为报。”
看着况沉安真切的模样,太后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闭眼沉思了好一会儿,态度才软下来。
她语重心长的开口道:“哀家哪图你什么报不报的,你们过得好了,哀家才算是安心。”
“罢了罢了。”太后揉了揉自己的额头,沉声说道:“哀家乏了,今日就到这儿吧。”
两人离开之后,慈宁宫再次恢复了平静,况沉安和云深深的到来,似乎并没有留下什么,慷玳姑姑将两人送走,回到太后什么,一一向她禀告着云深深都挑了些什么。
太后心不在焉的听着,方才面对况沉安时,眼底的疲倦此时已经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令人胆寒的精明。
“眼皮子这般浅,也不知道这漠王是看上她什么了,”说完太后讽刺一笑,接着说道:“也对,况家人眼光一向不怎么好,他爹如此,他这也不奇怪。”
慷玳姑姑轻轻的给太后按摩太阳穴,听到她这话,没有作声,只是想到了一些往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