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信封进来的况沉安着实是被吓了一跳,怎么自己就一小会儿没看着就哭了?
“怎么了这是,怎么了?”他脚步急促的走到云深深身边,皱着眉一把将她揽进了怀里,心疼的替她擦着眼泪,眼里的急切和担心都快要溢出来了。
看着眼前这人的样子,云深深被安抚了,噗嗤一下就笑了出来,她知道自己现在这个又哭又笑的样子,肯定丑得不行,但是她就是忍不住。
“没事了,没事了,情绪上来了没忍住。”她圈着况沉安的腰,轻声的哄着紧张的男人。
“吓死我了,还以为你怎么了呢。”况沉安带着她往外边走,却在晃眼之间,瞥见了桌上被摊开的画卷,当下心里便了然。
顷刻间,一股子暖流流过心间,春暖花开,万物复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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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深看看这个。”从茶室出来,况沉安把方才找出来的信封放在了云深深的面前,“这应该是你想知道的。”
云深深狐疑的看了他一眼,心里砰砰直跳,直接告诉她,这信封里面得东西,会解开她心里的疑惑。
迟疑片刻,她拆开了信封,里面只有一张纸。
“云家有难,速速辞官,远离汴京。”
仅仅十二个字,却足以说明一切。
“五年前下边的人把消息传到我手里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那时候已经到早朝的时辰,我的人根本来不及通知云老,没办法,我只能直奔朝堂,赶在幕后之人发难之前,让皇上罢免了云老得官职,远离汴京。”
“可是因为有高大人的担保,朝中大臣也竭力为云老辩解,最后便有了禁足的指令。”
“当日下朝之后,我还未来得及同云老说上话,就收到了石崇的消息,送出这个消息的人,在消息送出来之后,便被人杀害了。”
“我意识到这件事很不简单,让人给云老递了信,然后我便着手准备彻查此事,但是……”
况沉安突然禁声,没有再说下去。
聪明如云深深,怎会不知他后边要说什么呢?
祖父定然是没有收到王爷递的信,还处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情况,未来得及安排退路,当晚云宅便被血洗,然后一把大火烧了个彻彻底底。
“幕后的人势力强大,我安排在云宅附近的人,当晚一个不剩,等我收到消息赶到的时候,已经无力回天了。”
“这事过后,我的人继续追查这件事,但是却一直找不到任何有用的信息,甚至找不到传消息的那个侍卫的遗体。”
“他的手段太干净利落了,迅速得让人抓不到蛛丝马迹,虽然这三年我不在汴京,但是我留在汴京的势力一直都在追查此事,可是一直没有任何线索。”
他的人几乎要把整个汴京给翻遍了,汴京的那些达官贵人,甚至连皇室的人都没有放过,一个一个的排查,可是至今都没有点线索。
不仅如此,西风阁的情报网都被他借来用上了,还是一无所获。
云深深静静的听着况沉安说话,当年的事情,逐渐在她脑子里拼凑成型,两辈子以来,第一次知道当年的真相,除了震惊和悔恨,便是越发强烈的报仇的决心。
突然,她想到了一个人,一个除了自己,上辈子害得漠北王府全族覆灭的一个关键人物!
那个教唆她偷况沉安的行军作战图,让她在况沉安身边打探消息,指示她纵火,让她用火折子出卖况沉安的行踪……
“王爷,你可知道一个叫李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