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么！”西岚推开门拉开那个女人，脸色苍白的看着清姬。

“如你所见。”清姬毫不在意自己微敞的胸膛，携着一抹轻笑。

西岚把自己的下唇咬的苍白，指甲掐进了手心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根本没有任何立场来质问他，西岚的眼中带着绝望。随后笑得凄惨：“好，我懂了。”

然后挺直腰板毅然决然的走出了青云宫，那背影看起来格外的悲凉。

西岚走了很久，很久……

直到再也走不动了，他才生出腿的第三天，那双原本温润白皙的脚已经鲜血淋漓，不忍直视，身后全是血的脚印。

终于他的那双腿瘫软了下来，整个人跪倒在地上，地上尖锐的石头划破了他的膝盖，鲜血一下子沁透了膝前的衣衫。

西岚惨白的脸上露出绝望之色，他垂眸看了自己腿的位置。

那里已经变成了鱼尾，鱼尾上鲜血不止，鲜血随着石头的缝隙渗了进去。

西岚张了张变得干裂的唇，似是想要说出来什么，最后一声轻笑满是绝望的闭上了眼。

清姬看着那个蓝色落寞的背影，心似乎被什么刺痛了一般。

那个身材火辣的女人还想要缠上来，清姬冷冷的瞥了一眼她，那女子瞬间全身僵硬跪倒在地。

“滚。”清姬冷声道。

那个女人颤抖的爬了起来，似乎有点不情愿，但是因为他的威慑还是乖乖的离开。

女人离开，大殿又恢复了安静。

清姬一人坐在床上神不守舍，脑子里面还想着那人离开时那萧瑟的背影，和痛不欲生的眼神。

明明只是想让他知难而退，可是为什么他会这么难受。

是啊没错，那天他听见了西岚说的话了，但是他离开了他逃走了。

他很乱，他不知道怎么回答西岚，他不明白……西岚怎么会喜欢他。

得知西岚来找他，是他找的女人为的就是让西岚看见这一幕，让西岚知难而退。

可是明明一切都往他意料之中发展，他为什么会不开心……

甚至有种说不上的情绪……

第二天

西岚依旧躺在原地，鱼尾上面的鲜血已经干了，他睁开眼睛，那说漂亮的眼睛一片空洞一眼望不到底。

在他的脸上已经找不到悲伤，甚至说一点情绪都找不到。

西岚撑起自己的身子，随着他的动作身体下面的鱼尾也变成了一双纤细的双腿，上面沾满了干了的血迹但是却一点伤痕也看不见。

他站起身，仿佛对自己恢复的如此之快一点都不意外。

因为西岚直到他自己死不了，而且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但是他的脸上依旧苍白的很，以前他脸上的白是健康的白，现在却是一股惨白，毫无血色的白。

就算是如此，也抵挡不住那张原本长得就精致的脸。

西岚依旧是走，漫无目的的走，整个人像一个没有归途的人一样，不知方向，

很久之后，他的脚上再次出现鲜血，但是他就像是不知道疼痛一样。

西岚停了下来，任着自己脚上的鲜血流淌不管。他原本空洞的眼神带满了疑惑，垂眸看向自己的脚。

“好痛……脚好痛，心也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