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新湖畔,岸上皆是来往的行人。
湖面上飘着三两只行船,那是有钱人家的消遣活动所用的船。
一个穿着与湖面颜色极其相称的湖蓝色的襦裙,裙子上还绣着几条蜿蜒游动的鱼儿,可见主人是在穿着上下了很大的功夫。
岑娇然将自己刚刚煮好的茶,十分熟稔地倒进茶杯里,放到李温瑜的面前。
李温瑜拿起茶杯,抿了一口后,就不再动它了。
岑娇然见状,知道他该是有什么烦心事了。
犹豫了一会儿,还是问了出来:“温哥哥,你是有什么烦心的事儿吗?”
“嗯?”李温瑜沉迷在自己的世界里,一时之间还没有反应过来,被岑娇然这么一问,条件反射应了一下。
待他反应过来时,将手里的茶一饮而尽,“嗯,我最近,总也感觉自己需要更多人才的帮助。”
李温瑜说得委婉,要是她真的是个十一岁的少女,便是什么也不懂的。
但她不是,她曾经是他的枕边人。
知道他在说什么。
岑娇然咬了咬唇,目光迟疑地看着李温瑜。
李温瑜被她着眼神弄得莫名其妙,“娇娇是有什么事儿吗?直说便是。”
岑娇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抿了一口。握紧了杯口,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我知道有一个人,精通兵法和谋划,但,他此时有难。若是温哥哥可以在此时给他提供帮助,该是可以将他收为己用的。”
岑娇然不知道自己这么做是对是错,但她希望,最后的结果是自己想看到的。
岑娇然在李温瑜面前一直小心翼翼,生怕让他知道自己的芯子里并不是一个小孩子。
但她到底还是掩盖不住自己已经习惯了的大人的行事方式。
李温瑜当然不可能知道岑娇然的灵魂里,是一个大人。
更加不可能知道,他们之间,在前世就有了很多的交集。他只是觉得,岑娇然与其他的姑娘不一样,是一个行事比较成熟的姑娘。
心底对她的好感,其实很高。
果不其然,岑娇然的话,让他眼前一亮,看到了希望,他以为她不会懂的。
“娇娇可否细说?”李温瑜觉得自己真的迫切需要人才,但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去何处招揽。
“是城东的季黎,原本是有大将之才的,但因为母亲病重,他又尤其孝顺,是以,耽误了参加今年的武试。”
“即使他知道自己错过今年的武试便需要再等上三年的时间,他也义无反顾。可见他对自己母亲的孺慕之情。”
“温哥哥你若是能让人将他母亲治好,他肯定会为你所用的。”
岑娇然之所以知道,是因为上一世季黎就是帮着他们谋成大业的关键一员。
这一次,其实她本来是想要自己偷偷将季黎收服的,但自己根本就没有办法治好季黎的母亲。
想起这个,岑娇然就恨不得弄死曲艾昀,要不是她,她就可以拜南泓为师了。就算现在的医术救不了季黎的母亲,但南泓可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