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秦岭离去的背影,澜肃王才想起了秦岭最开始看自己的眼神,他似乎对自己有发自于骨子里的看不起,自己的文治武功,在这个天下都是顶好的,他不是奸臣,不是自己的敌人,他为什么会这样?
他看着一地的碎片,心中有火,可是发不出来,秦岭说的一点儿错都没有,自己现在灭不了他,照着这个情况发展,以后确实更灭不了。
澜肃王从来没有经历过如此的挫败,他一脚踢翻了桌子,道:“走吧,回中州,还帮他拿下冬青路,让他自己想办法!”
这桌子踢的霸气,可惜,秦岭是贴着脸摔的,他是背着人踢的,高下立判。
也难怪秦岭会看不上他,因为秦岭的信仰的是红色主义,他的先烈们推翻的就是这些封建的当权者,好在他只是个王爷,天下还不是他的,若是皇帝在这儿,秦岭可能会动手打人,封建社会,没错,历史变革的一个潮流,人类文明的一个必经阶段,但是你封建到两百年屈辱史,给民族历史留下那么恶心的一笔,他气不过。
秦岭的伤势不需要静养,所以他没有闲着,看清楚了水杉县的通道之后,就看水杉县的地理情况,水杉县和红枫县挨着,红枫县西边是那道已经以秦岭的名字命名城墙,城墙坐北朝南,正西边是大海,北边,是一座雪山,秦岭亲眼看了之后,觉得那平均海拔四千米的雪山,以现在的技术水平,能上去一两个人是奇迹,大军压境,绝对不可能。
所以,正北方向的危险,只有水杉县这一条途径,然后秦岭去了东边,平均海拔四千米的雪山,一直延伸到阳台府最东边是木荷县,木荷县土地就延伸到大海,而木荷县的西边是青雀路的地界,中间是一片巨大的看不到边际的沼泽。
一洲六路,冬青路东北方向,是河洛路,西北方向是玄武路,河洛路和玄武路相邻,正东方向是青雀路,秦岭松了口气,阳台府的地势还是得天独厚的,除了水杉县那边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威胁,就来自于西边的雷州。
秦岭严格测算了阳台府的土地面积,四十二万平方公里,如果算上雪山山脉,沼泽,少说,五十万平方公里,相当于一个半岛国。
阳台府两百万百姓,老样子,十个人养一个兵,一年之内,二十万兵要养好。
秦岭将自己的四万兵马带回了榔榆县鬼门关,水杉县的口子,秦岭只让一生不羁放纵爱自由的黑豹带着它的小弟在水杉县北边的口子守着,为了有时间发展,他只能将阳台府封闭起来,这么做,也是为了先和刘侍郎撇清关系,做到保护冬青路的效果。
秦岭见了见榔榆县的百姓,看了看已经完全建设好,并且成功移民的榔榆县新城,秦岭从雷州回来的无名火就全部消失了,百姓们安居乐业,这是他的初心。
秦岭先回了家,好长时间没回来,但是家里一直有人气,因为除了那两百名农民,武人杰每天除了练武,处理那个衣服厂,都要回家休息。
武人杰手上绑着纱布,坐在院子帮秦岭熬药,她的笑容渐渐变少了,不过对秦岭还能笑出来,道:“原先是你帮我治伤,现在是我帮你治伤,你说咱们的这个命啊。”
秦岭在椅子上摇摇晃晃的,道:“是啊,你说咱们的这个命啊,咱们仨说好了拜把子的,却一直因为乱七八糟的事情拖着,拖到咱们的可儿,都消失不见喽!”
武人杰扬起了头,道:“大哥,你说,可儿会有危险吗?现在,我只有你们两个亲人了。”
秦岭听说武人杰的家臣,扈跋将她父亲的诀别信带来了,可是她始终不知道,自己为了保护她的父亲做了什么,秦岭计算了时间,这封信到了武人杰手里,至少经历了两个月的时间,两个月的时间,会发生很多的事情。不过他自己也确实不敢向武人杰保证,他的家人就还活着。
秦岭道:“可儿何尝不是呢?她也就咱们两个亲人了。对了,你现在能打多少?”
武人杰道:“还是一百个,不过我一直打不赢他们,倒不了。”
秦岭笑道:“孩砸,教你刀法的这个人,已经把基本功传授明白了,不错,或许他的实战能力不错,可是教学生,就到这儿了。下面,让沈庆教你。”
武人杰点点头,道:“行,只要我能学成了,怎么都行。”
秦岭咬了咬嘴唇,喃喃道:“你们这帮姑娘们,怎么命这么苦呢?”
七天后,秦岭调整好了身体,请人吃饭,军方的人来了,裘云裴,沈庆,王大力,左玉坤,三虎,愣子,小蛮,猴子也赶了回来,行政上的人也来了,司徒明,谷风,陆润,马如山。还有一个不太合群的人,魏巍。
从规矩上来讲,秦一一和沁儿她们还是没有资格上桌的,她们这些婢女们,伺候上酒上菜。
院子里的大桌子,非常宽敞,吃烤肉没点儿音乐是真的不舒服,伺候武人杰的那些能谈会唱的,秦岭给她们写了一曲《将军令》,在旁边弹着。
喝酒的时候,数王大力能说,踩着凳子滔滔不绝,“你们不知道啊,我带着两千来人,看着他们十万人黑压压地就扑过来了,他娘的,怕呀!但是能咋办?大力军团就不退后半步,老子第一个冲,一棍子就把一个人砸死了,那血,那脑浆,老子一下就不怕了,为啥?雷州崽子不抗揍啊!”
司徒明嘴里咬着一根肉串,道:“王将军,吃饭呢,吃点儿什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