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滕容沉只不过主动,江暖瑕就放心下来。
两人旁若无人坐在一起说悄悄话。
船行驶出去了一段距离,然后停在水中,五皇子这边算是别出心裁。华灯初上之后,又来了一船。
是花舫。
自然,有这么多贵女在场,并不是单纯的青楼,而是以表演目的为主的花舫。
甲板上也热闹了,滕容沉和江暖瑕所在的这一桌,自然也不是只有他们两人。
五皇子的长子目的为江暖瑕,自然到了这桌,但他着实身体不是很好的样子,只说了几句,就开始脸色发白出虚汗,让人看着都担心他什么时候承不住,最后他还是没扛住,回去了。
“云苏哥哥。”
“恩?”
“他没这么虚。”
滕容沉放杯子的手微微停顿。
他看向她。
“你知道啊,义父经常让我分辨药材,我对药材很敏/感。他说上虽然好似带着药味,但不对。”
“不对的意思?”
“如果长年累月靠药续命,那他身上所沾染的药就完全不对症。而且,其中一味药,如果他真的常年累积喝的话,会秃头。”
“……”
“云苏哥哥,他为什么装有病啊?”
“人总有这样那样的原因。五叔跟齐侧妃是表兄妹,在正妃进门之前,两人就早定了。而正妃体弱,常年离不开喝药。大概,他也只是一种自保方式吧?”
“过分!”她气呼呼。
他抬眸看过来,“为谁生气?”
“当然是五皇子妃啊!五皇子既然已经有喜欢的人,为什么还要耽误别的女子!”
滕容沉似也有迷茫。
这个时代的男男女女,都受环境影响。她并没有想要去改变,只是故意说给滕容沉听。
“云苏哥哥,你以后会不会也这样?”
“这样不好?”
“当然啊!”
“恩。”
江暖瑕眨眨眼,他居然都没有说出来,他们也会身不由己之类的话。
意外呢。
不是他因为她而珍重考虑了,就是他根本没有想过跟她有结果,所以自然,她喜欢不喜欢,就不重要。
她看向湖面上的另一艘船。
“她们跳的可真好看。”
他眸光落在她脸上,并未移动。
慕容姝月跟戚亦诚在不远处,他们两人之间明显气氛不佳。
因为两人才争执过。
慕容姝月要过来,她现在跟戚亦诚的婚事已定,当然要来跟江暖瑕示威,但是,戚亦诚不肯。
她越想越气,最后不顾他,直接转身朝江暖瑕走去。
而变故,几乎就在一瞬间起。
对方的船舫本还在歌舞升平,但突然,箭林袭来。
“啊!”
尖叫声此起彼伏。
“小心!”
戚亦诚将慕容姝月拉过,拔出佩剑,急忙护人!
同时,江暖瑕也起身挡开飞箭。
“云苏哥哥,你蹲下!”
“我不需要你护。”
他拽紧手,护着她往一旁角落去。知武和知心两人也在此时赶过来。
“玄珠呢?”江暖瑕问。
知心忙到她身边,确定她没事,才护头回:“应该是冲散了。”
“知武,去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