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叉腰,“怎么?云苏哥哥离不开她?那我如果不放她回去了呢?”
滕容沉侧眸看过来。
她下巴一台,扭头,“原来云苏哥哥这么喜欢玄珠啊。”
“她只是一个丫鬟。”
“可是,云苏哥哥离不开她。”
“……”
他为不可闻一声叹气,然后道:“酒酒。你现在是不是因为别的女子跟我亲近而不喜?”
“啊?”这不是理所当然吗?
“我也一样。”
江暖瑕眨眨眼。
他伸手,给她整理发丝。
“这回便算了,不要让我生气,恩?”
“……”太含蓄了,她没听懂。
他发现自己,越发喜欢跟碰触她的感觉。亲近,温暖。她能让他感受到这些愉悦的感觉。
“在钦天监如何?”他转移话题。
“欸,人太优秀,真是烦恼啊。”
“怎么说?”
“我要这名这利有何用?”
她看着他。
说不定,他会劝一句“为人民”之类的话。
但是,他没有。
“如果不想,就不要去做。”他道,“真不行,那么你等我,终有一天,我会让这个世界成为我想要的样子,到时候,你想如何都可以。”
有画面了。
暴君和祸国妖妃。
他成为皇帝,但却不是为了黎民百姓。她有才能,但没有想过贡献在这个世界。
说起来,他们的确是“天生一对”,狼狈为奸。
江暖瑕突然想到了为何他会这么快接受自己的原因,除了当时却一块挡箭牌,而她正好送上门之外,还有一个,那就是他将她当同类了?
可惜啊,她的确不是好人,但是,她也见不到这个世界。
滕容沉送江暖瑕回去,倒是并没有再提玄珠的事。
不过,江暖瑕自己将人放了。
她大概知道,自己没有从玄珠那儿得到有用的线索,反而让玄珠成为了她府的眼线。
倒是玄珠,她内心忐忑的同时又有一股不舍。
她离开之前,来跟江暖瑕告辞。
“姑娘,玄珠回去了。”
“好。来,这是给你的。”
又是一袋子金豆豆。而且这回,比上一回多很多。
“姑娘,这?”
“谢谢你啊。”
“姑娘!奴婢不敢!”
“不敢收?却敢违逆我?”
玄珠是典型的奴役心理女性,说再多都没有用。主子好,她人生就好一些,主子不好,她就悲惨。
江暖瑕也没有苦口婆心的好心肠,所以她就用了威胁。
玄珠自然又说不敢。
“好了,给你就给你。说谢谢,你就听着。回去吧,知意说很喜欢你,你要是也喜欢她,平常你们就多走动走动,就当多了一个小姐妹。”
“奴婢不……”玄珠下意识要说不敢,但又想到了江暖瑕的话。
她俯身,“奴婢省的了。”
“恩,回去吧。”
“是。”
玄珠要走。
然而,她突然又跪了下去,“姑娘,请责罚奴婢。奴婢之前发现了姑娘与一男子晚上一起离开,奴婢告诉了爷。”
她告罪之后,伏身等着被惩罚。
江暖瑕弯腰,将玄珠的下巴跳起来,“玄珠啊。别的不说,既然你认定了一个人,就别想别的。他让你做什么,你都不要有心理负担。你告诉我,但你依旧不敢反抗你主子,不是吗?”
玄珠泪眼婆娑,“奴婢不知道为何。可是,奴婢有一句不敬的话想说,姑娘喜欢姑娘。”
她真的很喜欢江暖瑕,不管是从这几日知意口中,还是她现在对自己的态度。
而江暖瑕愣了愣。
完蛋,她貌似撬了自家男人的墙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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