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容旭看到受伤的小厮,脸拉了下来。对他们来说,下人被打本身不关心,但却让他们没脸。
他看向站在院中犹如在战场的女子,他走出去,“酒酒妹妹,怎么你一来学堂就闹事。”
江暖瑕喜欢粗暴直接,她道:“这个下人,动了我的玉佩!”
被鞭子打的小厮忙辩解,“爷,小的没有,小的之前都没见到江小姐。是江小姐身边的丫鬟,冒冒失失弄坏了爷的衣服玉佩和书籍,她自己也甘愿受罚。二爷身边的黑棋也看到了!”
对,滕容旭没事干嘛去招惹江暖瑕的人?他是因为要打滕容沉脸啊!
滕容沉跟皇帝“隐晦”表达了跟江暖瑕的情谊,然后皇后让她来上学堂。他虽然不觉滕容沉有了江暖瑕之后,会获得顾家的支持或者对自己有威胁,但他还是见不得这样的局面。
今日的局,本是冲着重新出现在课堂的滕容沉。
黑棋如果护着知书,那是另外一回事,但他打赌不可能。
果然,黑棋并未有所行动。
滕容沉蹙眉,他脸色黑沉。
但对江暖瑕来说,她根本无所谓滕容沉是不是会护她。
她说:“哦,所以她要受罚?”
“难道不应该吗?还是顾侯爷家的管教就如此宽松?”滕容旭反讽,“酒酒妹妹啊,你可别因为几个不懂事的下人奴婢,而坏了名声。”
“我只是问,下人因为弄坏了主子的东西,就该受罚?”
“当然。”
“那我刚刚一鞭还不够。他估计得死!”
“你。”
“先别急,听下去。如果说出这小子碰了太后娘娘的玉佩有不用死的理由,我可以听一听。”
滕容旭莫名,他转头看向小厮。
小厮忙不迭摇头,他不知道啊!
江暖瑕示意旁边的丫鬟,“你们之中谁帮我一个忙,去将知书身上的玉佩取下来。如果是我的话,估计有人还要否认。”
面面相觑,无人敢上。
“我来!”十五公主自告奋勇。
她走到知书身边,按照江暖瑕的提示,拿出了腰带里的玉佩。
她一看,惊呼道:“真的是皇祖母的玉佩!”
小厮跪地,“爷,爷我没有!我不知道。怎么可能?她一个奴婢,怎么可能身上有太后娘娘的玉佩!”
他语无伦次。
因为他自己知道,他的生死,就看主子是不是会护。
至于玉佩。
谁都不相信但又如何,真的从知书身上拿下来了啊。
打了玉佩是真,现在都要追究是不是打碎!
小厮吓得差点尿裤子。
滕容旭表情变来变去。
此时,许巧嫣和齐玥安几人才过来。
许巧嫣走进人群,“发生了什么事?先生来课堂,一看人都不齐,正纳闷呢。江小姐,又发生了什么事吗?”
江暖瑕理都没理她。
她自己走到滕容沉面前,“二表哥!你怎么也来学院了?太好了,我还想说,我自己一个人有点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