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武离开了,走之前说会把滕容沉的话带到。
小水一路回去都闷不吭声,然后到院子,沉默坐在石桌边。
黑棋见主子担心看着,他没忍住。
“主子,江姑娘那边如果把事情闹大,对小水姑娘也不利。”
“你先退下。”
“……是。”
黑棋离开,他都怀疑小水是不是什么迷惑人心的妖怪!不然的话,他实在想不通,自家主子为何如此在意。
滕容沉走到她身边,坐下之后,盯着她看了一会儿。
“是在担心被认出来吗?”
“恩?”
“你心情不好。”
“哦,我在想刚刚不该买那一堆碧绿簪子,不好看!”
“……”
“云苏哥哥说什么被认出来?”
滕容沉顿了一下,然后摇头轻笑,他没有解释,而是顺着她的话题,“如果你不喜欢,我来戴。”
“不要,你可不能戴绿色!”
“为何?”
“云苏哥哥没有听过一个故事?”
她开始绘声绘色说起来,关于“头上戴绿”的典故。
滕容沉对于感情只有两种,该属于他,跟他无关。前者的话,就不存在什么被戴绿的可能,因为他不会允许。
“所以啊,云苏哥哥不要戴啊。我会做簪子,有机会给你做一根!”
“好,我记得了。”
“……”哦,我只是随口说说。
算了,反正也没有机会。
滕容沉见她好似真没在担心,他有些迷茫,但也放心。
她就是这样的人啊。
可是,如果这样的情况对她的威胁也不够的话,她还会乖乖留在他身边吗?
毕竟小水对他来说,就是归于“属于他”的那一类。
不过虽然她不担心,他还是安慰她。
“至于外面的事,你不用担心,我已经在安排。”
事实上,她根本没有被通缉。只不过是他的障眼法而已。的确有一个通缉犯江洋大盗是女土匪,但那人根本不是小水。
他怎么可能,真让小水成为通缉犯。
所以江暖瑕就算真来了,看到她也不会有问题。
他很确定。
所以,当他带着她去外面,她说有人拿着画像好像认出了她的时候,他并没有当真。
事情发生时,两人在逛街。她肚子痛要去茅厕,借用了客栈的茅厕之后,跑回来就一脸苍白,面纱已经不知道去哪里。
“不好了,云苏哥哥!”
“别急,怎么了?”
他给她倒茶。
她顾不上喝,赶紧挽着他的胳膊往外拉,“我们快走!”
他不明白什么情况,但是顺从她。
走出一段距离,她才告诉他,“刚刚我面纱掉了,然后跟一个大汉撞一起,他回头看了我一眼就走了,可走了几步又退回来,然后拿出画像比较!云苏哥哥,肯定是认出我来了!提供线索能有五十两银子呢!他一定会去跟官府告发我。”
她之前一直都很冷静,似乎完全没有当一回事。现在突然惊慌,让他感受到了从来没有过的情绪。
是无措?还是内疚?
“云苏哥哥,我得逃走!我不要被关起来,被关起来好可怕!”
“你被关起来过?”
“对啊!”
“你,怎么会被关起来过?”
谁敢!
江暖瑕没有回答,她只是慌乱说着自己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