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说嘛,吓我一跳。好了,没事,黑棋跟我说过,我来处理就是。”
“谢谢!”
江暖瑕安慰地拍拍对方肩膀。
她避开滕容沉,让人将那道菜撤下来。
黑棋看到了,但并没有引起疑心。江暖瑕三边做事,对一方的人说是另一方的队伍,她这么一个小丫鬟,自热没有人去确定。
但是,滕容沉自己看到了。
他发现那道菜被撤了下去。
他看向黑棋,黑棋会意上前,“爷,有什么吩咐?”
“为何会将那道菜撤了?”
“恩?”
“去问问。”
他没有任何解释。黑棋都不知道他会过敏,他自己没有往这方面想,毕竟他不知道食物原料,只不过这事让他有些在意。
黑棋退下去打听,本来只不过是一个小细节,不是滕容沉自己发现的话,谁都不会去注意。所以江暖瑕没有特意掩饰。黑棋很快打听出来回复了滕容沉。
滕容沉拿着酒杯的手微微抖动,酒溅出来。
“主子?”
“别声张,将那丫头悄悄带到我身边来。”
“是。”
黑棋理解了他的意思,滕容沉不希望打草惊蛇。
江暖瑕正打算功成身退,却被人唤住。
“你怎么还在这里!你不是皇孙殿下那边伺候的人?快过去。那边人手不够。”
江暖瑕正要找一个借口,对方二话不说抓着她往里面挤。到里面才发现,滕容沉身边没有布菜丫鬟。
也不知道是他自己不愿意用人,还是知府安排上出现了巨大纰漏。
人都已经到了,她没有再想退出去,这样太明显。
她端着酒壶到滕容沉身边站定。
滕容沉微微侧头看过来。他面上很淡定,所以江暖瑕没往别的方面想。
她轻声解释:“爷,是大人让奴婢过来伺候。”
“恩。”滕容沉随意点头之后,收回了视线。
江暖瑕淡定站着,要找机会离开很容易,她并不着急。
知府突然一脸紧张走过来。
他到滕容沉身边,“爷,下官着实不知爷今日身体不适,厨房的菜品都是经过斟酌,却还是出现了纰漏,下官该死!”
滕容沉放下酒杯,“杭大人不用介怀,过敏的事,除了我本人,本就该谁都不知。”
杭大人一愣,“但是,不是说您身边的丫鬟指出……”
杭大人心惊胆战。
江暖瑕听到这里,第一次感觉紧张了。
过敏啊!
虽然说被人知道对什么东西过敏很容易被利用,但食材过敏这么生活化的症状,不说的话,很容易不小心误食,这比被人利用更糟糕!
所以,滕容沉居然没告诉任何人这一点,她太惊讶。
她脚步下意识往一个方向挪。
滕容沉继续道:“说起来我都快忘记了,世上本应该还有一个人知道呢。”
杭知府越听越奇怪。
江暖瑕则已经明确晓得滕容沉是试探自己。
虽然两人相处只有一个季度,但是同吃同住,发生的事,经历过的点点滴滴,却也不少。
比如,她知道他过敏的食物。
只是没想到,除了他自己之外,只有她一人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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