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奕辰心里一喜,面上却不显,冷硬地吩咐道:“好好照顾这两位病人,不要透露我的事情。”
院长诚惶诚恐,“是是是,请您放心,我绝对不说。”
关键是,我也不知道您何方神圣呀!
楼下病房里,昏迷中的柳心朵陷在无边黑暗中,耳边柔和的女声带着安抚,“朵儿不怕,姐姐保护你。”
不知过了多久,包裹着她的温暖渐渐冰凉,黑暗被撕开了一道口子,迎接她的却不是光明,而是满目的殷红,一朵朵血花弥漫开来,刺鼻的血腥味令人作呕······
柳心朵惊惧地向后退去,然而那血色像长了眼睛,她怎么也避不开。
她狂奔着想要寻找熟悉的温暖,“姐姐!”
卡瑟斯蹲在床边,眼看着女孩浑身发抖,双手伸出急切地寻找什么,他疑惑地凑过去,下一秒便被紧紧抱住。
他一僵,下意识地要挣开,小卡说话了,“主人,你每晚都在人家舒适的磁场里入睡,现在人家正做噩梦,你确定要忘恩负义地推开人家吗?”
来自灵魂的拷问令他瞬间安静如鸡。
于是,当柳心宝出去办手续回来,看见的便是这样一幅场景:宽大的病床上躺着一人一狗,她妹妹抱着巨大狗型抱枕酣然入梦,时不时地蹭蹭,被她蹭着的狗子一脸冷漠地望过来······
对上他的眼神,柳心宝鬼使神差说了句,“辛苦你了啊,色大爷。”
色大爷哼了声,转过毛茸茸的大头,依偎着怀里的女孩,闭上了双眼。
柳心宝:“······”你真的是只萨摩耶而不是德牧?
清晨,白芯婷收到柳心宝的短信,要她帮忙请个病假,琳达难得愣了一下,点头表示知道了。
当琳达说柳心朵请病假后,萧景瑜再次点名白芯婷。
她端着咖啡进去,狂跳的心脏在他开口时便被冰冻了,他说:“朵儿怎么了?生的什么病?昨天不是还好好的吗?”
男人微蹙着眉,脸上带着一丝关切。
张柔握紧了手,这真的太糟糕了。
白芯婷脑海里急剧动荡,他叫她‘朵儿’,并且十分关心她······
“这······应该是昨晚喝太多酒了吧,也怪我,每次都劝不住她。”
白芯婷皱着眉,满脸担忧。
“每次?她很爱喝酒?”
“不不,她也不常喝,只是······萧总知道朵儿是孤儿吧?吃穿住行难免比同学们差一截,心里偶尔失落一下在所难免,我嘴笨不知道怎么安慰她,只能看着她借酒浇愁。”
张柔嘴角勾起,这可真是好闺蜜啊,看似心疼柳心朵,其实是暗示柳心朵虚荣攀比心胸狭隘。
白芯婷退了出去,关上门,轻轻抚了抚项链。
“朵儿不会怪我的,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