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赫接完电话,听话的在卧室乖乖休息,也是身体有点顶不住的缘故,再次醒来竟然已是天黑了。
他终于知道今天为什么总说错话,出纰漏了。
摸着滚烫额头,下床时都两腿发软,怪不得上午从山顶坐索道下来,总有点轻微的眩晕,后面脑袋也时而有点模糊,还当时昨晚没休息好的缘故。
可能是最近一直没休息好,精神压力又太大,饮食也不规律,加上今天在山顶吹了那么久冷风一激,才引发的病症。
感觉浑身越来越烫,意识也渐渐有点迷糊,唐赫忙的让酒店前台给叫辆120,等听到酒店楼下隐约传来救护车警笛声,他昏昏沉沉躺床上,头都抬不起来了。
等再次模糊醒来,他已经躺在病房里了,手上还打着点滴,然后等医生查房,才知道自己送进来时高烧三十九度,现在打了两瓶药水后烧终于退了点,只要夜里不要有什么大反复,明天就能退烧。
时间晚上九点多,怕撑不过去睡着,唐赫给杨宣仪发去短信,说自己着凉感冒,晚上吃完药会早点睡,可能接不到电话,等明天再通话。
谁知刚发完短信,就立刻来电进来,他没想杨宣仪今晚这么早收工,接通后,却不想对面一顿的猛怼,什么不守信用,什么忘恩负义,什么卖友求荣,什么二五仔
反正就差把通番买国也按他身上了,不能猜都知道是那个全宇宙无敌美少女,想来因为脖子受伤的事,被杨宣仪给“埋怨”了,因为不知道姜真羽已发现恋情的事,估计也仅仅只是可控范围内的“埋怨”,这也是他出卖队友的缘由之一。
好吧,一通电话,光是这全宇宙无敌美少女控诉就占用了整整十几分钟,他都没插上话,不知是不是病情反复,他头脑沉重着有些昏昏欲睡时,像是对面听到了护士给换药时的提醒,这才停住的询问。
至于他后面在电话里是怎么回答的,一点印象没有了,只隐约记得中间有次换药,护士摇醒迷迷糊糊的他,提醒他把耳边的手机收好,防止夜晚丢失东西什么的。
等再次醒来,发现病房窗外外已经大天四亮,透过玻璃反光,隐约看到天际远处太阳初升的云霞。
虽然是生病住院,又不知道夜里挂了几瓶药水,但这的确是他从元旦去香港之后,休息最好的一晚了,当然,也可能昨晚脑袋被烧糊涂了,无法再想其它。
心中一片安定着,忽察觉自己似乎正握着一个滑腻的小手,他惊讶转头,立刻看到靠近床头一侧,一个女生坐在高凳上,俯身,额头向下枕着他胳膊的沉沉睡着。
脖子还箍着东西,唐赫头不太好转,主要也是女生埋头趴在在床边睡着,头发把脸都全遮住,根本看不清是谁。
想要松开那只小手,却发现胳臂不知被压住多久,酸麻的一点用不上劲,忽然,似乎是头下枕着的胳臂动作吵醒了,女生揉着眼睛的抬起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