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圣孟行驶拉布拉多时,见饿虎伤人,阻之。恶虎责问曰君亦是修道之人,何以害我?亚圣孟曰见死而不救,非人哉。
饿虎曰:君夺我之食,活他人,欲置我于死地耶?
亚圣孟沉默良久,夫天道自然者,天地育万物,虎伤人及万物,人捕猎虎及万物,皆是天地之循环而已,而今自己见死而救之,此乃活人,亦是伤虎,非自然之法也。
俄而,亚圣孟曲指一笑,曰我已知道!
于是盘膝而坐,身躯无火而自燃,俄而皮肤溢香,似天下最美味的食物,饿虎馋之,然惧其强力不敢妄动,亚圣孟亦不催促,三日之后,饿虎难以忍受饥饿,上前吞食亚圣孟之肉身,食数口,腹饱,泪流,曲前腿跪于亚圣孟身前,嗷嗷大哭,哀恨自己忍受不住饥饿。
当此时也,只见亚圣孟残缺之躯金光闪闪,刹那之间便恢复了金身无漏,自此饿虎归顺亚圣孟,亚圣孟创立仙盟后,其为我仙盟护法”
雪花村村子中心,原本是村里开会聚会之地,此刻被一群外来者占据了,他们穿着朴素的白色衣袍,人不多,三五个,占据着高台,手里捧着经文娓娓讲述,高台周围围了一群的村民,高台角落,有一只白色大虎匍匐着,似乎也在听高台上的白衣人讲经。
这就是吕子峰与花天雅来到村子中心时候看到的场景。
“他们在讲什么啊?”徐氏要照顾卧病在床的花河上不能亲自前来,就派了自己的女儿和准女婿过来,她原先是别的城池里面的大户闺秀,只因惹到了仇家才逃难到了荒州东北角落的小小雪花村,对于仙盟这免费的午餐心中其实是存疑的,只不过花河上的病情确实看不到曙光,这才让自己的女儿女婿来尝试万一的。
至于亲自带着花河上过来这件事情,徐氏只是想一想就放弃了,除了上面说的之外,另一个原因如今的花河上病情不乐观,这么折腾一下可能就要提前杀青了。虽然说是迟早都要死的,但是作为最亲的人,徐氏自然是希望自己的丈夫能够多陪自己一点时间,哪怕是一分,一秒
花天雅最近担心着父亲的病情,又要操心学业,正是最辛苦又不得不坚强的时候,吕子峰这一来看她,花天雅便好像坚硬的冰块遇到了温暖的怀抱,一下子就融化了,不坚强了,不睿智了,不懂事了,一出门,离开徐氏的视线,花天雅便好像退化了一样抱着吕子峰的肩膀,别说高台上白衣人说的是古文了,便是大白话她都不一定捋得清楚
“亚圣孟行驶拉布拉多正经中的一片小故事,说的是亚圣孟”面对已经有些迷迷糊糊神志不清的花天雅,吕子峰自然是百般包容,耐心地为她解释了起来,花天雅抱着吕子峰的手臂,在他的讲解中一下又一下地点着脑袋,不知道是表示表示自己听懂了还是在打瞌睡
吕子峰见花天雅精神不佳,说了几句声音便放低了,不一会就好像在讲睡前故事一样,声音仅仅局限在两人之间,稍微离远一些便听不见了。
高台上的白衣人仍旧在侃侃而谈,周围的村民或是被故事吸引,或是被仙盟神秘的背景吸引,都十分的专注
一直到残阳尽斜,晓月隐约,到了饭点,白衣人才停下了亚圣孟行使拉布拉多正经的诵读,留下一个换班的白衣人之后,大部队便在村长的带领之下去吃饭去了。
见白衣人大部队离去了,又到了饭点,本来打算凑热闹的无关人员便先行回去了,剩下的便是如吕子峰二人这般确实有所求的人了。
吕子峰牵着花天雅的手走到那唯一剩下的白衣人面前排起了队,在他们的前面,还有五人。
“没事的,有我”吕子峰察觉到手心的湿热,是花天雅,毕竟是关乎着自己父亲生命的事情,她有些患得患失,既担心白衣人所在的仙盟没有手段救治自己的父亲,又害怕即使对方有办法,自己一家也无力承担。此刻,耳边吕子峰坚定的话语让她稍微舒缓了一些。
安抚好花天雅之后,吕子峰又将注意力投向前方的白衣人。
排在最前面的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汉,看其面容苍老,身材佝偻,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之前那矫健的冲刺身影和他是同一个人,当真是静若半死,动若疯兔。
“老丈,我有什么能够帮助你的吗?”剩下的这个白衣人是个清秀的男子,看起来不过是二三十岁的模样,当然,在这个可以修行的时间,用外貌特征来判断一个修行者的年龄是一件非常愚蠢的事情。
老汉咧嘴一笑,露出发黄的牙齿,浑浊的目光透着些许的不好意思,道:“那个,使者大人,老汉年纪大了,常常感到手脚不便,本来人这年纪到了,手脚不便也是正常的事情,但是无奈我家中尚有嗷嗷待哺的三个孩子,老汉老不得啊!”
虽然白衣男子敬称老汉为老丈,但是精明、拘谨的雪花村小老百姓并没有顺着杆子往上爬,仍旧对白衣男子保持着足够的敬意。这无关乎信任不信任,亲和不亲和,这就是这个时代小老百姓的生存之道。
白衣男子对老汉的反应见怪不怪了,微笑着让老汉伸出手腕来,为他号脉。老汉伸出又瘦又黑满是老茧的手掌,白衣男子将手指搭在其脉搏上,闭上眼睛思索了个几秒钟的样子,收回了手,道:“老丈,好教你知道,你的身体在你这个年龄段算是好的,之所以手脚不便仅仅是因为年老力衰,身体的各项功能退化的缘故。
身体老化,既不是疾病也不是伤病,乃是天地自然轮替,乃是天道,这种情况才是最难挽回的!”
老汉听得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既庆幸于自己的身体仍然健康,又悲哀于岁月的流逝,江山难见英雄老,年老无力逞英雄“使者大人,您这难道就没有办法了吗?我那可怜的几个崽啊,我不怕死,但是我怕我死了之后他们过得不好,这样我怎么安心去见崽儿的奶奶啊”说着,老汉浑浊的双目便流出了泪水来。
白衣男子连忙安慰道:“老丈且宽心,虽然整个世界的天道运转我仙盟无力插手,但是一个两个我们还是搞得定的”
老汉先是一喜,随即又垮了我真傻,我单单是知道仙盟可能有办法让自己重返青春,却忘了自己根本就没有几个钱,又有什么办法呢?
“使者大人,不知道您说的这个办法花费多少?”老汉涨红着脸问道,他现在就好像一个兜里干净得像脸一样的穷苦人,跑到了最昂贵的饭店里面问他们的招牌菜多少钱。问出这一句话,已经是耗费了所有的勇气了!
“老丈说笑了,我仙盟不缺你们这点辛苦钱”白衣男子话还没说完,老汉便猛地抬头,就好像一个眼睛都饿绿了的流浪汉,遇见饭店今日免费畅享一样,浑浊的双眼射出灼热的目光,炽烈到白衣男子都忍不住向后靠了靠。
“大人说的当真?”
“自然当真!”白衣男子肯定地回答道:“但是不要钱不代表就白给了,我们仙盟也不是做救济的,我们是一个有组织,有规矩的超大联盟,势力遍布人族九大王城,若是遇见一个有需要的人就白给,那我们仙盟也撑不到与雪花村的诸位见面。
我们仙盟不图钱,我们需要的是人!”
“人?”老汉微微色变,就连老汉身后的几个人,包括吕子峰和花天雅,目光中都带着惊疑。
人,也是钱!
有些人不值钱,但是这个不值钱指的是不值多少钱,除了年老力衰神志都模糊的老人之外,大多数人都是之前的,或多或少都指一点钱,实在没有价值,一些丧心病狂之辈直接当肉处理也是有的。
也有一些人很值钱,比如说小孩子,好看的可以培养成门面,有天赋的可以培养成死士,实在既没天赋又没模样的,还可以去做奴隶、炮灰等等
人口买卖是不被联盟允许的,人族联盟。
虽然人口买卖被允许之后可以极大地缓解难民营的压力,能够为很多仍然困在难民营里面的人找到新的出路,但是这是一个魔盒,一个很容易被欲望侵蚀的魔盒!这个魔盒一旦打开,人族的平民恐怕会陷入永夜之中,当永夜笼罩整个荒州、中州,在一线奋战的战士们终将失去信仰,成为为了自己的利益战斗的利己者
“不是你们想的那样!”白衣男子连忙解释道:“我的意思是人才!”
大荒纪之开局十个吕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