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聿粤房间外的拐角处,猪刚烈眉头紧锁,前方便是朱聿粤的房间了,只需转个弯就能去到那正门,但是无奈何,那门口正耸立着两只僵尸,低垂着头,嘴里发出无意识的呢喃,似乎在啃啮着什么一样,让猪刚烈不忍细想。
深呼一口气之后,猪刚烈猛地扑向那两个僵尸兵,在他们惊恐的目光中一钉耙一个打杀掉了,黑黝黝的像是污水的鲜血流淌着,散发着刺鼻的气味,激得猪刚烈不由皱眉屏住呼吸。
太臭了!
“嗷!!!”
一声凄厉的嘶吼响起,砰的一声,朱聿粤的房门被一股大力击飞,露出一个肌肉虬结的猪妖来,正是那朱聿粤!
不过此时的朱聿粤瞳孔绯红,嘴角淌着口水,整个身体散发着暴虐凶残的气息!
与猪刚烈所见的那些僵尸兵相差无几,只不过气息更加强大一些。
猪刚烈见从来都与自己不对付的朱聿粤变成了这副模样,心中不由得叹了一口气,不管怎么说,这也是一个受害者,或许自己误会了也说不定。
不过此时说什么都晚了,猪刚烈还没感慨几分钟,那朱聿粤便嘶吼着疯狂扑了上来!
“嗷嗷!!!”
猪刚烈的心中闪过一丝绝望,手中的钉耙却毫不迟疑,三两下将朱聿粤也打倒在地!朱聿粤虽然被猪刚烈的钉耙扼住了喉咙,犹自嘶吼不已,猪刚烈无法,手中钉耙狠狠一拉,又是满地黑色污血到处流淌!。
望着曾经的同僚被自己亲自处死,猪刚烈的心中不由得涌起了几分惆怅,更惆怅的是,此处的动静显然吸引到了远处的僵尸兵,猪刚烈甚至能够闻到那些赶来的僵尸兵身上的恶臭!
猪刚烈本准备转身离去,但是刚抬脚又犹豫了,他还是像看看朱聿粤的房间里面有没有什么蹊跷之处!
或许,他只是被放弃了呢?
于是猪刚烈闪身进入了朱聿粤的房间,也不点灯,凭借着五阶修士的视力在黑暗中四处寻找了起来。
只是没一会的功夫,紧闭的房门便传来了撞门声音,还伴随着纷纷攘攘的嘶吼声!
猪刚烈心中一个咯噔:这些僵尸兵莫非还有智慧?!
若是没有智慧的生物,那被猪刚烈以妖元强行镶嵌在墙壁之中的房门便足以将它们拦在外面,毕竟在没有目标的情况下,他们也不应该随意打砸,又不是暴民宣泄情绪。
…
但是不知道是他们还残存一些智慧,还是说自己露出了什么破绽,总之这会大量的僵尸兵正挤在门上,不断地想向内突进!
猪刚烈无法,这房间他才粗略地看了几眼,连箱子盒子都没有搜查完毕,更不要说可能存在的暗格之类的存在了,此时若是放弃离开,这里的一应事务都可能遭到破坏,到时候猪刚烈想要找到可能存在的证据,就越发的困难了!
说到底,猪刚烈还是怀疑这个朱聿粤有问题。
“啊!”猪刚烈很是烦躁地怒吼一声,将外间的嘈杂压倒,然后操起钉耙一脚踹开大门,目光暴虐地看着那似乎被自己的气息所摄,忍不住后退一些的僵尸兵,“想杀我猪刚烈!你们是在找死!嗷嗷!!!”
“嗷!”
猪刚烈舞起钉耙,一扫就是一大片,整个钉耙被猪刚烈舞成了一个一猪刚烈为中心的风暴,所经之处非死即伤,一个又一个的僵尸兵飞天而起,黑色的污血洒向长空,浓烈的恶臭味刺激得猪刚烈越发的怒气勃发!
“嗷嗷嗷!!!”猪刚烈胸中有气郁结,不吼不足以发泄,所以猪刚烈一边奋力杀敌,一边痛苦地嘶吼!
不一会的功夫,朱聿粤房外这小小的院子里面便被那黑色污血侵染,遍地都是肢体不全的僵尸兵。
猪刚烈杵着钉耙站在院子正中,一边喘着气一边发愣。
这些虽然都是三阶的杂兵,但是猪刚烈不知道那诅咒究竟是如何传染的,是以他十分的小心,厮杀了小半个时辰,斩首近百,身上却没有沾染半点的污血,除了钉耙不可避免地染上污血之外,猪刚烈身上的盔甲一如出门之时模样。
没等猪刚烈多喘息几下,他敏锐的肥大耳朵便听到了脚步声,嗬嗬嘶吼声,僵尸兵又来了!
猪刚烈长长地叹息一声,举起钉耙毅然迎了上去,此地已经血流成河,若是在这里再打下去,猪刚烈也没办法保证自己能够依然滴血不沾。
没走几步,嘈杂的脚步声与嗬嗬嘶吼声中,猪刚烈便与一群僵尸兵打了照面,为首几人正是猪刚烈昔日的同僚,与朱聿粤不同的是,这四个也都是苦命人,大家经常报团取暖,说什么莫欺中年穷的胡话,还约定了谁先离开这里,便想法子将其他人带走的誓言。
当然,都是酒后的话,当不得真!
“阿夜,武能,立业,砂笔”猪刚烈轻轻呢喃着,眼中闪过一丝不忍,一丝痛苦,终究,他还是没办法将那些日日夜夜的相处当作毫不在意,那些誓言似乎也不完全是酒后的胡话
“嗷!!!狐妖,我哔哔你祖宗!”猪刚烈面带热泪,举着钉耙便冲向了迎面而来的僵尸大军!
“啊!”猪刚烈冲击力道极其猛烈,五阶修士全力爆发之下的突击,根本不是猪立业等生前仅仅四阶的僵尸所能阻挡的!只见猪刚烈势如奔马,一招毫无花俏的力劈华山劈头盖脸向当先的猪立业砸过去,瞬间便将猪立业的小半个脑袋挖了开来,然后不待其他僵尸兵进攻,猪刚烈以身体为轴,手中钉耙顺时针犁地一样扫过,将闪避不及的猪武能极其身边的几个僵尸兵同样挖掉一半脑袋
…
一众僵尸兵似乎这才如梦初醒,在污血的刺激之下越发的狂躁,一个个嘶吼着涌向猪刚烈!
好一个猪刚烈,以五阶的修为做支撑,面对着蜂拥而来的僵尸大军凛然不惧,只是目光中有些悲戚而已。
猪刚烈手中钉耙不停地挖、砸、扫,又是一场腥风血雨,间或掺杂着僵尸兵的手脚
很累
猪刚烈不知道自己战斗了多久,但是那源源不断地涌来的僵尸兵似乎就没有减少过,他终究还是没有保住自己的清白。
他一路且战且走,房屋、走廊、楼梯、小院子猪刚烈从野猪岗哨的军官府邸一路往外杀,杀到岗哨的主街道,又从主街道杀上岗哨的城墙,一路杀得污血遍地,恶臭乱飞,他终究还是顾不得躲避了
当猪刚烈视野之内再也没有一只僵尸嘶吼之时,他才停下手中的钉耙,无力地掉落在地面上。
这钉耙乃是他的挚爱,那一场迫害,他失去了一切,仅剩这一柄钉耙陪着他,若不是身心实在疲倦,猪刚烈是不可能放开钉耙的。
“叮当”钉耙落地,发出一声脆响,猪刚烈的身形也是摇摇欲坠,咬牙坚持了几个呼吸的时间,终于是支撑不住倒了下去
今夜,风暴战场的夜空没有星月,只有一层淡红色的薄雾
“啪啪啪”掌声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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