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者当初他被不死神树当成载体的时候，对方本就打着将它当成寄体的主意。

玉瑶在不远处盘膝修炼，楚莫寒趴在树枝上难受。

“小家伙，我当初跟你说，你能变回人类的。现在时候要到了。”

不死神树的声音在楚莫寒脑海中响起。

不死神树这种说话方式，仿佛已经是上辈子的事儿了。

楚莫寒冷漠地吐了吐信子。

这老东西，还怕玉瑶听见不成。

“以后你总算能当我的眼睛啦，等我交代完，就将你送出去。”不死神树的声音里透着兴奋，“我想离开这儿到底是不方便，幸好现在有你。”

“什么叫我当你的眼睛？”楚莫寒能忍着几百上千年不搭理它，这会儿是真忍不了了。

“这不重要。”

“你看那小姑娘，又能打，长得有漂亮，是我给你找的媳妇儿。”

！

楚莫寒对玉瑶压根没别的心思。

呸呸呸。

准确来说，他压根没有找伴侣的心思。

他自己的事情还是一团乱麻呢。不是说跟谁呆的时间久了就要在一起，更何况，这么长时间，他一直都是一条蛇。

玉瑶一直在修炼，他一直在睡觉，两个人根本是井水不犯河水。

从不死神树不把玉瑶丢出之后，他们两个更是直接没了交集。

难得看见玉瑶不在修炼的清醒状态，楚莫寒其实有些好奇。

不知道玉瑶还记不记得这里有他这么一条小黑蛇。

也许不会。

毕竟这里的生活太过枯燥乏味。

楚莫寒还没来得及在脑海里问清楚不死神树到底是什么意思，就再度体验了被树须卷住身体高高抛起的感觉。

而且这次被抛出来的只有他一个。

在半空中翻飞的过程中，楚莫寒感觉自己体内的力量飞速涌动，变成了一个倒旋涡。

以前是鲸吞海吸混沌之气，现在则是自他识海开始朝身体里释放。

楚莫寒看不到，他自己的身量正在不断被拉长，在落地前夕已经变成了一条足足有几百米长的巨型黑蛇。

魔界高大的阴槐木在他的身躯面前就像是小玩具，被直接砸倒了一大片。

楚莫寒被不死神树扔得是真远，楚莫寒甚至连金光都看不见了。

否则这么大的动静，玉瑶说不准会拿他来练手。

——

“这就是神的心脏。”

不死神树看着面前面色冰寒的女仙，心里有些感慨。

这千年的时光，过得未免太快，它又要重新孤独下去了。

“多谢。”玉瑶抬起右手，那枚玉色心脏朝着她直接飞了过来。

到手的瞬间，玉瑶就毫无犹豫地直接将心脏按入自己心口处。

“你......”不死神树瞠目结舌。

她怎么敢一点准备都不做的直接吸收。

玉瑶浑身颤抖，单膝砸在地面上，却没发出半声痛叫。

周遭的灵气在瞬间被玉瑶的身体彻底掠夺，她的皮肤外像是随时会被撑破一般，透出无数绵密血珠。

同一时间，一人一蛇在两地同时承受痛苦的磨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