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可能要改个姿势了。”楚莫寒扶着路瑶，将她背在了身后。

“你可要搂紧我，若是你不慎掉下去了，我便追着你下去，上穷碧落，永生永世你都甩不脱我。”

“......你怎么，那么像在交代遗言。”

楚莫寒叹口气，“本公子从来没试过，在这么高的地方在没有丝毫术法防身的情况下往上攀岩。”

“这些石头上都是冰霜，滑溜的紧，稍有不慎咱俩就会掉下去，你怕不怕？”

路瑶愣了一下，缓缓摇头。

“你在，我不怕。”

有些事情，也许不用想得太通透。

既然她无法避免自己靠着楚莫寒，那她也不会享受着别人的帮助，自己又在那里扭捏。

她只用在楚莫寒没皮没脸地黏上来说想要双修的时候送他句滚开，但除了双修之外的事情，他们确实像亲人一样在相处。

楚莫寒并不像自己表现出来地那么轻松。

事实上，他的左臂先前断裂的地方很疼，像是有无数根钢针不停戳刺一般的剧痛。楚莫寒甚至有些庆幸自己的胳膊还能感受到这样的痛感，只有这样，他才能继续使得上力。

楚莫寒暗自咬着牙，一手扒到了更高处的石块，脚底踩着石块想要用力，却突然脚下一滑，凸起的山石瞬间划过楚莫寒的掌心，他用力扒住山壁仍旧在下落了六七米的时候才停下。

路瑶一直很安静，从楚莫寒开始朝上爬就没再说过话。

包括楚莫寒刚才滑落的时候，她也没有发出一点儿声响。

“你就......不害怕吗？”

路瑶答非所问，手指从楚莫寒的脸颊上拂过，“你流汗了”。

“放心，本公子一定会将你平安带上去的。”

“我信你。”

但路瑶的相信也不带着神力。

楚莫寒又往下滑了两次，两人甚至找不到最早进来时候落脚的大块石头，一直挂在山壁上，楚莫寒是真的脱力了。

现在他额头已经不是几滴汗了，而是布满了汗珠，风一吹凉得透透的。

“如果我说，我们摔下去不会死，你会不会信我？”楚莫寒喘了两口气，他很久没体会到这种力竭的感觉了。

这个地方，对于灵气的压制太狠了，断崖的下面不知道有什么，冲天的仙灵气让他这种封印了魔气的魔族浑身都不适，体力也成倍地消耗。

路瑶闭了闭眼睛，“我背你上去，你信不信我？”

这地方对于灵气的限制是一样的，但像是楚莫寒一样体质被克制的感觉，路瑶却没感觉到。她只觉得楚莫寒虚是因为他右臂上的伤。

虽然楚莫寒已经极力忍耐了，但刚刚在攀岩的时候，路瑶能感觉他右臂上扒，重量压到左臂上的时候，整个人都在颤抖。

“呵......你背不动我的。”

“不试试怎么知道。”

路瑶坚持的时候，楚莫寒就只能让步了。

“好，你来。”

楚莫寒又往下滑了一段距离，才找到了一块勉强能站立两人的凸起石块，将路瑶从背后放下来。

他没皮没脸的，事到临头倒是一点儿不介意自己被路瑶背着。

甚至还凑到路瑶脸颊边笑眯眯地去调戏，“瑶儿，这是你第一回主动要背我呢”。

“我会不会太重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