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莫叫唤路瑶不太能理解，雪天虚就直接多了。

“你那么多药，自己不能调个御寒的出来？”

楚莫寒理直气壮，“是药三分毒，更何况是让人改善体质抵御寒冷的药物，日后身体必有亏损。”

“没关系的，我拉着他还能防止陷在雪里。”

可不是，地面上的雪很厚，一踩半条腿就下去了。

这破地方一眼望过去就是彻头彻尾的白，别说美食了，就连吃的东西都看不到。

“御剑赶路吧。”雪天虚名字里虽然有个雪，对这样的天气却没什么好感，见到这场面，恨不得能回去洞府闭关。

让他一直打坐都比这强。

后悔。

问他带着弟子们出来历练什么感觉，他就这俩字总结。

看来外出的事儿还是有坑，下次去海里或者雪域荒漠啥的，他肯定就不考虑了。

吃一堑长一智，即使总结经验教训才能少受点儿累。

雪天虚不想走着，一众弟子只能御剑赶路。

本来飞行十拿九稳的人，到了这里，一个个被冻得说不出话，飞的歪歪扭扭。

雪天虚也不说减慢赶路速度，就看着哪个人要掉下去了凑上去拎一下，一点灵力注入进去。

路瑶那边是这回难得是她来御杖飞行，她环着楚莫寒的腰，让他在前面挡着风寒，体内的灵力一边催动玉杖，一边维持着二人的御寒循环。

说起来也奇怪，路瑶的灵力进入楚莫寒体内转一圈回来，总会要多上一些，一时间他们也不需要帮忙。

这也是路瑶第一回在别人身体里循环灵力，就以为运转大周天给的灵力会多些。

“不错啊，比那些大开元巅峰的弟子都强。”雪天虚飞过路瑶身边时候，还赞叹了她一句。

除了楚莫寒之外，这回准备进入秘境寻宝的还有一个二十五岁的男人，纪莫非是因为天赋不行，卡在这个境界许久了，这次反倒因祸得福。

能有这么一个进入秘境探寻机缘的机会，自恃老实稳重，又年长一些，在一众年轻弟子面前很是活跃，不时跑到雪天虚那里刷存在感。

雪天虚却根本懒得理他。

如今几个人明明一齐飞行，他还是冲在最前面开辟风流的那一个，雪天虚居然跑去表扬自己弟子。

纪莫非觉得天虚尊者不公平的同时，因为这句口头表扬连路瑶也给记恨上了。

感受到一道充满恶意的视线从前方射过来，路瑶有点儿迷惑地将脑袋转过去。

她什么也看不到，自然不知道谁在看向他们这儿，但路瑶身前还有个笑眯眯的楚莫寒。

“飞在最前头的莫非师兄，不知道因为什么在转头看我们呢。”

“莫非师兄，是不是太冷了？需不需要御寒的药物啊，我这儿有！”楚莫寒十分热情地朝他晃晃手臂，喊得那嗓子周围飞着的弟子全都听得一清二楚。

纪莫非黑着脸转回去。

当他没听到？御寒的药物会有损根基，一男一女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你会不会太直接了。”路瑶压低声音。

“没事，我们二打一。”楚莫寒偏过脑袋，唇瓣凑到路瑶耳边。

他平时老这么同路瑶说话，路瑶早都习惯了，脸红耳热的情况老早就不会发生了。

路瑶学着他以前的样子，也凑到转回去的楚莫寒耳边，“我不行，我们打不过他”。

现在天气冷，被冻僵的耳朵格外敏感，路瑶凑在他耳边说话，楚莫寒的脸颊上瞬间染上了一抹艳丽的绯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