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吴靖渊这激烈的反应,周哲疑惑地看着他,问道:“怎么了,这辰妃娘娘你认识?”
吴靖渊没有回答,而是抓着周哲的手臂焦急地问道:“她的身体怎么样,还好吗?”
周哲从吴靖渊那深情的眼神中看出,他似乎很关心这个辰妃娘娘,于是点了点头,淡淡地回道:“宸妃娘娘她没有大碍,只是身体底子不太好,需要好好调理,但总的来说,没有性命之虞。”
吴靖渊松了一口气,点了点头。
“有周兄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这辰妃娘娘……”
“她是我母妃。”吴靖渊心平气和地回道。
虽然有过这样的猜测,但周哲听到这样的回答后,依旧十分震惊。
吴靖渊虽然表面看起来不受宠,但周哲知道,官家他心里是有靖渊的位子的。而且靖渊他只是不受宠而已,并未受到禁足、训斥等惩罚。那作为他的母妃,为何会住到那样冷僻、荒凉的宫中?
在周哲的印象里,那样的宫殿环境,那样稀少宫女的伺候,这种待遇,怕是只有冷宫里的妃子才有。
一个妃子能被官家打入冷宫,那多半这个妃子的子女也会受到牵连。但事实,吴靖渊并没有收到苛待。
所以辰妃是吴靖渊母妃的念头,也只是在周哲脑海里一闪而过,很快就被否决掉了。
“靖渊你放心,我给辰妃娘娘开的单子,不敢说效果立竿见影,但静养几个月,身体恢复如初是没有问题的。她之前被人下过毒,是不是?”
吴靖渊茫然地看了周哲一眼,点了点头。
“那时我还小,母妃她莫名其妙地就大病了一场,太医们怎么也查不出病因。后来吧,虽然性命保住了,但是也落下了病根,常年卧床不起。后来,父皇他就把母妃迁到僻静的宫殿里静养了。”
听吴靖渊讲完,周哲大概是明白了。官家他这是以退为进,表面是把辰妃打入了冷宫,但实际是把她暗中保护了起来。
果然,自己的直觉没有错,官家心底是有吴靖渊母子二人的。只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作为当事人的吴靖渊,怕是不懂官家的良苦用心。
不过,他也知道,官家这么做有自己的考量,这个时候,他并不想把窗纸捅破。
他轻轻拍了拍吴靖渊的背,安慰道:“你放心吧,我一定帮你治好辰妃娘娘。身体是革命的本钱,身体调理好了,以后的事谁说得准呢?”
吴靖渊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有周兄帮忙调理,我自然是放心的。然后,什么是革命?”
周哲摆了摆手,找个了话题给跳过去了。
“对了,你吃午饭没?”
吴靖渊摸了摸肚子,也不客气:“没吃呢,方才你认出了我五皇子的身份,要是周兄你不提这一嘴,我都不好意思主动说要蹭饭了。”
周哲开玩笑地捶了吴靖渊肩头一拳,道:“刚刚是谁说私底下两个人要一如既往的啊?行,你等会,我去给你做点好吃的。”
一会后,周哲端着丰盛的饭菜回来,吴靖渊则是旁若无人地吃了起来。
“对了,周兄,你和陆清旋怎么样了?”
“什么怎么样?自从次在国公府见了一面之后,我们就没见过面了。虽然之后我又去了几次国公府,但去的时候,她都躲在自己的闺房里,没有出来见人呢。”
“啊?难道她反感周兄,所以刻意躲着周兄?”
周哲摇摇头:“我看着不像,只是国公爷和夫人曾说过,陆清旋他云英未嫁,总归不好抛头露面见外家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