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这有什么的,就像射箭一般,把箭矢投出去便是了。”王时说道,忙把周哲往前推了推。
周哲笑笑,不客气地拿起一把箭矢。
接着,王时又朝一旁的一个学子挥了挥手,道:“陈现,你投壶技术是我们这些人里最差的,你来陪周兄练练手吧。”
那个叫做陈现的学子与身旁的人一样,先是一愣,但立马意味深长地点了点头,快步走了上来。
他对周哲拱了拱手道:“周兄,这投壶我不太会,待会可要手下留情哦。”
周哲皮笑肉不笑地抬了抬手:“陈兄谦虚了,待会别让我输得太难看就好。”
“哈哈哈,周兄真会开玩笑。”陈现说完,也拿过一把箭矢。
两个各怀鬼胎的人,都没有说实话,都想扮猪吃老虎,只不过,两个人里,有一个是真老虎,而另一个是真的虎。
两人正要抓阄确定先后,另一个学子眼珠子一转,按照约定好的剧本,不嫌事大地说道:“陈兄与周兄投壶,我等干站着也是无趣啊,要不我等下注打个赌吧?”
还未等其他人反应,周哲倒是自己先凑了上去:“好啊,投壶我不会,打赌我会啊,我也要参加。”
那学子眉头一挑,兴奋地说道:“周兄要参加,那是再好不过了,只是,为了洗清周兄故意放水之嫌,周兄只能给自己下注,而且只能赌自己赢哦。”
周哲点点头,正色道:“当是如此,那我就赌自己赢吧,只是该下多少注为好呢。”
“诶,周兄莫急。”这时,高玮站出来说道,“我们这的打赌规矩和外头有些不一样,周兄可以为自己下注赌自己赢。
比如说,周兄下注自己赢,赌注十两,我与陈兄一道下注陈兄赢,赌注每人二十两。
如果陈兄输了,不仅我与陈兄的赌注四十两归周兄所有,我俩还得再额外付给周兄每人十两。”
说到这里,高玮特意看了周哲一眼,又道:“但若是周兄不幸输了,同理,周兄除了付出十两赌注,还得再额外付给我们两人每人二十两,周兄可明白了?”
周哲知道对方是在给自己下套,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装出一副不谙世事的模样来。
“不就场上多少赌注,输家就得付多少银钱吗?好说好说,今天难得大家在场,就算是我输了,花钱买一乐也是值得,况且我开酒楼这么些时日,别的不说,赚的银钱还是有一些的。”
说着,他还笑着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又催促其他人先下注。
其他人一听,脸上都露出了狡黠的笑容,相互一看,那种恶作剧的心思全表露了出来。
“好好,周兄大气。我等知道周兄生意兴隆,身上不缺银子,那我们就以一百两为限,每人每局下注最多不能超过一百两,如何?”高玮提议道。
周哲假装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说道:“就听高兄的。”
接着,高玮从怀中掏出一张银票,话头一转,说道:
“只是我与陈兄交情更为深厚,而且他投壶技巧着实低劣,为了勉励他,这第一局,我就当赔钱买个开心,先赌陈兄能赢吧,那我就下个一百两先。”
听高玮这么说,其他人纷纷笑着掏出一张张银票,放到一旁的台子上,口里言语着什么“我也是这般的想法”,“我也先支持陈兄,让周兄赚一笔”。
哎,这些不实诚的人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