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无误之后,周哲当天便与地主签订了契约,付了款项,又去官府缴纳税钱、登记造册,最后拿到了由官府统一雕版印造的契书。
速度之快,不仅令地主咋舌,也令当作中间人的刘大婶刮目相看,一脸“看我介绍的买主阔气不阔气”的得意。
当然,刘大婶也不是白白付出了劳动而无收获。
事成之后,周哲大方地给了刘大婶三百两银子作为佣金,让刘大婶惊讶得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刘大婶手捧着银钱,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
“哎哟,少东家,这钱给得太多了哟,你就给个百八十两意思意思就成!”
“那怎么能行,这几日刘大婶您的付出我可是看在眼里,佣金,再加上您的误工费、车马费、辛苦费,现在天气已经炎热起来,再加上您的高温补贴什么的,这三百两还是算少了呢……”
刘大婶听完,一怔一怔的,这些都是什么费用?怎么都听不懂呢。
“刘大婶您就别客气了,这是您应得的,下次没准我还得要麻烦您呢!”
周哲又说了一句,刘大婶这才回过神来。
“那成,这钱我就先收着,到时候随着小女一起送回来!”
“哈?什么小女?什么送回来?”
“没什么没什么,少东家你听岔了,别介意……”
周哲皱了皱眉,没有再深究,眼下,他又一次成为了地主。
农夫、山泉、有点田。
完美!
田庄买好之后,周哲又雇佣了几个刘大婶推荐的佃农,都是老实巴交的庄稼小能手。
经过几天的忙活,整地、做垄、播种,那两包高品质种子中所剩余的种子全都种了下去。
接下去,他只需耐心地等待着丰收,等待着那高品质的茄子与大白菜让汴京城的百姓大吃一惊。
为农庄的事忙碌的这两三天,酒楼的事全权交给了张乔,周哲倒也放心。昨日忙好之后回来,他倒头便睡,一觉睡到天亮。
这天早上楼外楼还未开张,几个无所事事的过买与行菜围坐在桌子前休憩,一边又开始闲聊起来。
“你们听说了吗?咱汴京城里这几日出现了一个奇怪的浪人。”不重要的过买甲某说道。
“什么奇怪的浪人?”同样不重要的行菜乙某问道。
“据说原本是个浪迹天涯的人,现在辗转来到咱汴京。”甲某回道。
“这样的浪人汴京城里多了去了,多一个怎么就奇怪了?”稍稍有点重要的过买丙某插嘴道。
“这个浪人和其他人不一样,他到了汴京哪都不去,就挑那些出名的酒楼食肆点他们的招牌菜吃。
而且吧,东西他吃了就吃了,结果还要嫌人家做的不好吃,还要出言教训人家。人家当然就不干了,结果他还要与人家比试厨艺。”
“比试厨艺?那他也太自不量力了吧?一个浪人还想挑战酒楼的大厨?”听不下去的行菜丁某也加入了讨论。
“你还真别说,这个浪人看似平平无奇,却是厨艺高超。他来了汴京不过三日,据说有不下十家酒楼食肆都被他打败了,门口还挂着他留下的耻辱旗子呢。”甲某说道。
“真的假的?这浪人姓甚名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