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是有贼人想要挑拨离间,小兄弟可切莫上了贼人的当啊!”
“那是,那是!”周哲笑着应和了一句,又喝了口茶,才缓缓说起自己来的目的。
这陈管事似乎也已经听说了昨天周哲在其他酒楼买酒的事,此刻倒不意外,还很快地就应了下来。
不过和丰楼的酒并不算上乘,周哲勉为其难地先预定了一小坛。
醉仙居的情况与和丰楼差不多,出面的同样是个陌生面孔,面对周哲同样也是客客气气。
不过因为他们家的酒口味不错,周哲很给面子地定上了两大坛子,都是预计下午会送到楼外楼。
等回到楼外楼的时候,已是中午生意最繁忙的时候。
酒楼门口的食客排着长队,翘首以盼;一个店员来回走动,维持着秩序。
周哲与苏伦从后院进门,先闪进后厨,找了些吃了,也不顾形象,躲在角落里大口吃着。
只是,低着正吃的时候,周哲总觉得浑身有些不自在,抬头一看,对上了赵德友那双幽幽的眼睛。
“东家,我们都还没吃饭呢!你这么大声吃着,呲溜呲溜,馋虫都要被你勾出来了。”
混熟了之后,周哲自然知道赵德友的脾气,也知道对方是在开玩笑。
他放下手中的碗,又环顾了一圈,笑着说道:“我这么不顾形象地吃着饭,还不是因为赵大厨师的手艺高?得,等忙完,东家我亲自下厨给你们烧顿好吃的!”
其他人一阵欢呼,赵德友这才笑着哼哼了两声。
把碗里的吃食清扫干净,周哲又从厨房走入了大堂。
餐桌上的食客推杯换盏,觥筹交错,相比前两日的情形,又似乎热闹了许多。
许多个行菜端着方形的菜托盘子在各个餐桌间行走,托盘上那统一样式的白色酒瓶子也多了许多。
而新进的食客落座后,过买又会递上两块木牌子,一块是菜单,另一块是新制的酒水单。
“酒水单?”食客先是疑惑,小声嘀咕一句,接着仔细一看,又嘟哝道,“怎么这么贵?都快比得上菜钱了。”
一旁的过买立马解释道:“尊客您有所不知,这些酒都是由我们从这些酒楼进购过来的,它们原来卖多少,我们就卖多少,没赚您一文钱。”
“哦?”食客又轻叹了一声,“原来如此。”
过买又补充道:“这相当于,您在我们楼外楼这一处,就能把汴京城里的美酒都给享用一遍咯,嘿嘿!”
见此情形的周哲微微蹙眉,看来晚上还得再好好培训一下,这最后的“嘿嘿”就大可不必了。
再看那食客,又上下打量了一番酒水单,最后才选定一款价格适中的酒水。
正如和它们所在酒楼的名气一样,这些十大酒楼出品的美酒,价格都不便宜。
那些白色的酒瓶子都是瓷瓶,容量统一。
一瓶装满,里面酒的重量为一角,差不多就是汉制四升的样子,合计八百毫升左右。
对于樊楼的眉寿酒和旨酒,这么一瓶就要价一两以上,除去和丰楼、醉仙居两家,其他酒楼的酒一瓶要价也都在百文以上,普通老百姓喝着也要肉痛一番。
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只有让食客看到其他酒楼的酒水是如此之贵,才能感觉自家酒楼的菜品是如此实惠。
这些酒,就是星巴克里的依云水!
视线再往门口移去,入口柜台后面的那个货架上,已经满满当当地摆了些酒坛子,边上还用小木牌子标注着酒的名称。
来自前三甲酒楼的美酒自然是摆在了最显眼的地方,所标注的木牌也是要大上一号,当然它们的价格也是最贵的。
别问为什么,问就是与樊楼、任店、庄楼过不去!
周哲想了想自己的酿酒术,与张乔吩咐了几句,又领着苏伦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