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搞这么大的事?”
何启年请方厚来到书房坐下,然后皱着眉头问了起来。
“兴和那帮人我早就想动他们了,不过一直等到了今天而己,
既然他们派人来杀我,那么这一次我不可能忍下来。”
“听你这么说,难道兴和以前和你就有仇?”
何启年不禁又好奇的问:“看你的提到他们时恨意满满啊。”
“不是他们和我有仇,是他们身后的幕后金主和我有仇。”
“幕后的你是说与他们有密切关联的朴氏集团?”
何启年顿时明白方厚所指,于是看着他的目光中八封之火熊熊燃烧。
显然他知道朴氏集团与兴和的瓜葛。
不过让他意外的是,方厚竟然与朴氏有过节。
“是的。”
“有意思,不过之前怎么没见你跟我提起过?”
“以前也没机会说起这方面的事,我总不能遇到什么人就跟他说我与朴氏有过节吧?
再者说了,现在告诉年哥你也不晚么,至于我与朴氏间的恩怨,如果你有兴趣想听的话,我现在也可以告诉你。”
何启年当然有兴趣了。
他点了点头,双手交叉放在书桌上,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方厚理了理思路,当下把杜蘅父母的仇恨以及自己与朴氏结怨的经过大致的说了一遍。
何启年静静的听着,感受到他话里表露出来的冷意。
仿佛看到了对方心里藏着的那把刀。
“我们对朴氏其实也有关注,一直就想查他们,朴氏集团根底就不干净,本来就是捞偏门起的家,现在就算洗白了,但和道上还是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可惜我们一直没有查到真凭实据,所以也没能深入的跟进。”
何启年不无遗憾的说道。
“他表面上是正经商人,控股很多型公司,不过我估计,他既然养着兴和那帮人,那么肯定有其不可告人的目的。”
方厚说着自己的分析:“我现在名下的理创投资一直在不断的跨越式发展,始终有一天会超越朴氏集团,
到了时机成熟,我会想办法斩断他的一些见不得光的产业,
而他们这种人,到了绝境的时候,肯定会不择手段,那样的话,他控制的兴和那帮人,就会成为我的麻烦。”
何启年点了点头:“是的,就怕他们到时挺而走险,派那些亡命之徒来对付你还有你的公司。”
“我个人倒是不怕他们动手,我担心的只是身边人的安全,只凭我单枪匹马一个人,恐怕难以照顾到她们的安全。”
“所以你也准备组建自己的势力?可是,我的工作是对抗犯罪的人员,至于你,现在也和我一样。”
何启年不由眉头大皱,迟疑的提醒了一句。
方厚听了他的提醒,然后想到自己已经算是那个特别小组的成员,不禁自嘲的笑了起来。
“你不说我还差点忘了,暗芒还在筹备之中,我也只算是预备人员吧?我的档案应该还没办好吧?”方厚问道。
“我目前也不清楚,暂时没接到这方面的通知,再说了,我可能只是一个联络人,具体事情可能不一定告诉我。”何启年摇了摇头。
“还是说回兴和社的事吧,接下来我和忠信会应该还会有些后续的动作,你们估计还有得忙。”
方厚笑了笑说道。
“这么说来,我接下来这段时间还要不断的给你收拾手尾?话说的为你的事情写报告都写得头晕脑胀了”
何启年一脸的无奈。
“不会吧,两帮人的火拼你都会受上司的责问?这好像有点没道理啊?”
“不是因为他们的火拼导致我受训斥,而是我们没有预先收到消息,造成情况被动,因此上面认为我们工作松懈了,事情做的不到位。”
何启年苦笑了一下。
“我还是觉得有点有牵强附会了吧?怎么听起来像是借机敲打你啊?”
“借机敲打也是有的,主要是很多无辜的市民受到了波及,这样混乱的局面对我们来说,会受到方方面面的很多责难,外界会觉得我们连治安都做不好,浪费纳税人的钱。”
“反正我是受不了这种束缚的了,如果不是陆子松说,暗芒小组听调不听宣,我还真不会加入劳什子的小组。”
方厚撇了撇嘴,同情的看着何启年道。
“今晚我估计兴和那边报复,你还是做好准备去抓人吧,然后,我们这边接下来就不会有这么大规模的动作了,应该你们的压力就不会这么大了。”
一边说着,方厚一边把何启年桌上的烟拿了过来,点上一根,深吸了一口。
“咦?我还以为你不抽烟的呢?”
何启年看着他熟练的手法,有些诧异。
方厚身体的原主是不抽烟的,歌手为了保护嗓子最好不抽烟。
要抽的话一般也是偶尔抽上一根。
不过前世做狗仔的时候,却是烟不离手。
毕竟没日没夜的守候追踪明星,没烟的话,时间很难过。
抽了几口,方厚把烟掐了:“我还有些事情要去安排,得先走了,你继续写你的报告吧,有什么事我会打电话给你的。”
当天晚上。
兴和果然象方厚预测的那样。
他们聚集了大批人手,向着忠信曾经控制的场子下了手。
忠信留在这些场子里装样子的手下按照预先的吩咐。
根本就没做多少抵抗就化作鸟兽散了。
兴和这帮人一路兴奋的嗷嗷叫着。
作势一冲而入,见人就打,见物就砸。
一时间弄得鸡飞狗跳,乱成一团。
而那些刚转手过来经营的新老板们。
全部被这帮人搞得目瞪口呆,不明所以。
不过这次条子的行动非常及时。
在兴和的人动手后不到五分钟就形成了包围。
把这帮动手报复的马仔堵了个正着,就像是预先知道的一样。
局里再一次人满为患,不过这已经不是方厚和袁达信所关心的事了。
现在袁达信的人,已经放弃了自己的地盘。
全员都潜伏了起来,等待着下一个动手的时机。
雄爷得到这次的行动细节后。
先是错愕了一阵,然后脸色阴沉了下来。
“你是说,他们己经放弃了他们原来的地盘,全部都藏起来了?”
他冷静的问着面前的一个人。
这个人的额角上有一块拇指大的胎记。
双眼狭长,眼神阴狠。
他是雄爷最为信任的手下,是兴和八大金刚之一的老三,罗眼。
罗眼的身手很强。
兴和与别的帮派火拼时。
罗眼击败的敌人最多,出手也最狠。
因此在道上又被人称为阎罗。
“是的,我们冲进他们所有的场子时,他们那些看场的马仔看到我们后立马就开溜,根本就没有作出什么抵抗。”
罗眼也对这种情况一头雾水。
“怎么会这样?啊忠这老东西想搞什么鬼,想金盘洗手?”
雄爷感觉很不对,眉头不由大皱。
忠信的人这种反应很不对劲。
他们把那些场子都放弃了,以后一帮人吃什么?
就算他袁家两父子不混这一行了。
但是手下的兄弟怎么可能答应?
想金盘洗手抽身退步也不是你想脱身就能脱身的。
一班兄弟跟着你打生打死。
你自己捞够本了,想上岸洗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