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厚凶狠的手段真的把他们吓到了。
吴家芝听到肖丹朱的质问,连忙分辨:“这件事情先前我一点都不知情,志海都没有告诉我……”
方厚冷哼了一声:“是么?这件事你不知情,不过他做其它坏事你可能知情对吧,否则他也不会不防备着你。”
吴家芝一时语塞,嗫嗫的不敢出声。
方厚目光再转到严志海的身上:“严先生有什么话说?要是没话说的话,我就要过去帮你松松骨头了。”
严志海脸色发白,扑通的一声跪了下来,哭丧着脸道:
“方先生,全少的话我不敢不听啊,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就放我一回吧,以后绝对不敢了。”
方厚哼了一声,问肖丹朱:“要不要揍这对狗男女一顿给你出气?”
肖丹朱望着他,张了张嘴,一时不知怎么回答。
方厚想了想,笑道:“算了,还是让他们自己来吧。”
说着脸色一沉,对这两个狗男女道:“你们两个,互相扇对方的耳光一百下,用力扇,如果我让我觉得打的轻了的话,我亲自来。”
这两个人相互望了望对方,迟疑着。
方厚哼了一声,作势向前。
严志海一咬牙,一把掌就朝着吴家芝的脸上扇了过去。
啪!
“你,你打我?”
吴家芝哇的一声哭了起来,然后愤然的一个耳光扇了回去……
接下来两人发了疯般的狠抽起对方来,下手越来越重……
“我们走吧!”
方厚拉了拉肖丹朱的手道。
肖丹朱嗯了一声,收起那些录影设备,放回包里。
然后和方厚走出了包厢,离开了酒吧。
在回家的路上,肖丹朱猛踩油门一路狂飙,显然是心情恶劣。
方厚看着她连闯红灯,不断超车,终于忍不住道:“小姐,心情不好也不能这样吧,我还没活够呢。”
肖丹朱听而不闻,反而把油门踩尽,速度更快了起来。
算了,随她便吧,让她发泄一下也好。
方厚无奈的想。
车子开上沿海的公路,没多久岔进一条匝道,来到了一处海边停了下来。
周围漆黑一边,只有车头灯照在前面的海面发出粼粼的波光。
“我心情不好的时候就爱自己一个来这里。”
一直沉默着的肖丹朱开口道。
“这里没有什么沙滩,很少人来,所以,有时我觉得这里只属于我自己。”
方厚可以听出她声音的伤感,不由劝了一句:
“我知道给朋友熟人之类的出卖是很痛苦的事,不过正因这样,才要让自己快乐高兴的活着,不然不是遂了坏人的意了?”
“其实我没你想象的那样脆弱,只是情绪有点低落……”
肖丹朱幽幽的叹了口气:“我们这一行,压力很大,有时为了抢第一手消息,真是随时随地准备着出动,和消防队员没什么两样,有时真的感觉累了。”
方厚看着她略显疲惫的俏脸,心里生出怜惜,只是一时不知怎么安慰她。
沉默了一会,她转颜一笑:“我还没有谢谢你呢,如果不是你,我……”
“你不是说我是个英雄么,那么救美当然是英雄份内的事啦。”
方厚哈哈一笑。
肖丹朱咬着嘴唇横了他一眼:“接下来,你是不是要说我应该以身相许,报答英雄的恩情啊?”
方厚点头赞同:“如果你肯的话,那当然是最好了,我可是一直在等着呢,都心痒难耐了。”
“油嘴滑舌,信不信我咬死你?”
肖丹朱朝他露出了可爱的小贝齿,做张牙舞爪状。
方厚一时给她可爱的样子逗笑了,玩心大起,把头伸了过去,指着脖子道:“咬啊,朝这咬……”
然后就看到肖丹朱睫毛一阵颤动,捧住他的脸,轻轻的咬在他的嘴唇上……
方厚脑子里翁的一声就乱了起来,僵在那里不知所措。
良久之后,两人才分开来。
肖丹朱红着脸垂下头,不敢看方厚。
方厚也有些不知说什么好。
又过了半晌,肖丹朱打破了沉默:“昨晚你狠狠的教训了那个朴胜全,我担心他不会善罢干休。”
“应该不会的,你不是拍下了他招认的视频了么?虽然是在胁迫下供认的,可能做不了证词,但毕竟是他的丑事,
他要是聪明的话就不会找麻烦,不然,曝光出去的话,对朴氏集团来说是负面新闻,对他也没什么好处。”
“希望如此吧,不然我就把这件事告诉我表哥,报警处理。”肖丹朱点了点头。
方厚脑子里出现了高向安的脸孔。
虽然这位对自己不待见,但如果是他表妹的事情,想必不会束手旁观。
……
当天晚上,朴胜全灰头灰脸的回到自己的私人住所。
然后把家中管家叫到书房。
他把自己被人打了事情说了一遍。
其间自然是避重就轻,不提自己的龌龊行径,只是说对方胆大妄为借机生事。
之后,他咬牙切齿的道:“康叔,给我找人收拾那小子,他足足扇了我三十四记耳光,我算得很清楚,是三十四记。”
那个被叫做康叔的中年男人无语的望着自家的二少爷。
被人扇耳光还自已数数的说出去非被人死笑不可。
“二少的意思是做掉他还是废了他?”康叔问道。
“给我做掉他,让他死无葬身之地……”朴胜全狠狠的说着。
然后又一摇头:“不,让他死太便宜他了,把他四肢砍掉,让他生不如死,对,生不如死!”
朴胜全眼里闪着恶毒的光芒:“还有,给我换两个能打的保镖,昨晚那两个废物一个照面就给人打趴下了,一点都不中用!要不然,我也不可能会被打成这个样。”
康叔想了想:“要不,我去找最好的安保公司,他们里面有很多人都是特种兵退役的,身手非常强。”
“不行,他们那帮人凡事要讲法规,让他们帮办些私活都推三阻四的。”
朴胜全皱着眉头一口否决。
开玩笑,带着安保公司的正规保镖跟着,自己想做些见不光的事怎么办?
他在书房中转了几圈,忽然道:“上个月标叔不是介绍过两个安南人么,听说很能打,以前在暹罗打黑拳的,后来还做了杀手,手上有几十条人命的狠角色。”
康叔眉头大皱:“二少,这种人很难驾驭的,不可靠啊,就怕出了事会拖累我们。”
朴胜全被他提醒,也不禁迟疑了起来。
这种亡命之徒,花钱请他们对付敌人可以,做保镖的话,自己也心里发怵。
朴胜全思忖着,下意识的捏了捏下巴,然后痛得呲牙咧嘴。
被方厚狠抽的脸还没消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