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镇南眼珠子一转,有了个好主意。
他上前一步,转身,与徐帆肩并肩,面对侯扬和小凤仙,满脸的苦涩和落寞。
“我摊牌了,不装了,好累的。”
“就在刚才,我因屡次触犯家规,被宣布逐出毛家,名下财产和股份全都被剥夺,给了我弟弟,而我净身出户,终生不得再踏足海州一步,否则会有性命之危!”
“我来机场,就是去国外的,那儿有家里给我安排的一个小农庄,从此与锄头铁锹为伍,了度残生,而你们刚才看到的那辆保时捷918,是我最后一次开了,一会就要被家里人开走。”
“如果没有浪总坦白在前,我是没心情说的,所以,我现在和浪总一样,都是一贫如洗身无分文,小偷看了都会流泪!”
侯扬和小凤仙石化了。
今天出门没看黄历,遇到的怎么都是这种邪门的事?
亦或是在开玩笑?
可毛镇南为什么要开这种没滋没味的玩笑?
不合理!
替徐帆打抱不平?
两人有那么好的交情?
刚才看起来不像呀!
难不成是毛镇南不信他们的话?
有可能!
“毛大少,您何必跟我们开这种玩笑?”侯扬讪笑着开口。
“我像是在开玩笑吗?”毛镇南反问。
侯扬和小凤仙对视一眼,齐齐点头,就差直说——您别侮辱我们的智商了
“毛大少,您不是在替浪总打抱不平吧?不是我们刻意贬低浪总,只是事实如此,我们也没办法!和这种败家子搅和在一起,他被雷劈的时候,很有可能连累到您!智者不为也!”小凤仙娇声娇气地说道。
“被雷劈?”毛镇南似笑非笑地看向徐帆,“浪总,你刨他们家祖坟了,还是往他们家的院子里扔原子弹了,竟被如此诅咒?”
“看笑话?”徐帆口吐三个字,语气淡然。
毛镇南却吓了一跳,立刻收起嬉皮笑脸,怒视侯扬和小凤仙。
“没错,我是在跟你们开玩笑!”看到侯扬和小凤仙长出一口气,毛镇南随即语气一转,“原因无它,是你们先跟我开玩笑的!”
“毛大少……”
“闭嘴,别在那儿发骚,老子不吃那一套!”毛镇南打断了小凤仙的话,“对浪总,我比你们更了解!”
“浪总有多少钱,我不知道,但我知道的是,浪总的财富不是我能望其项背的!就算浪总真去了香山澳赌钱,不是我吹,十天十夜,那些赌场也休想让浪总一贫如洗!”
“更何况,浪总昨天中午还跟我们一帮志同道合的小兄弟一起吃饭呢,哪来的时间去香山澳?”
“所以,我送你们俩一个字——蠢!”
看着言之凿凿的毛镇南,再看云淡风轻的徐帆,侯扬和小凤仙先懵再慌,尤其是小凤仙,悔得肠子都青了。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心防,防的东西都不一样。
漂亮的女孩防别人图自己的美色。
有权的官吊防别人图自己的权力。
理所当然,有钱的土豪防别人图自己的财富。
这是无可厚非的事!
换小凤仙自己是徐帆,也会怀疑每一个凑上来的陌生人是不是为了自己的钱,不同的结果有不同的应对方法,是,疏远,不是,亲近。
小凤仙不是没怀疑过徐帆在演戏,却被徐帆精湛的无赖演技骗了,以至于对徐帆的话深信不疑,在失望和恼怒的驱使下,不断地出言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