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里·卡拉斯穿行在府邸之中,走廊两侧的魔力灯发出恒定的光芒,照亮了下方一幅幅贵重的油画。
尤里随意扫了几眼,《黄昏与海》《睡美人》《森姆的奇幻冒险》,每一幅都价值千金。这些油画都是由著名巫师所作,蕴含魔力波动,甚至有些画内部包含画作巫师的传承。
能做为收藏品放到这里,至少都是三级以上巫师的画作。这些画作如果被一些小贵族得到,必定会做为传家宝收藏在密室里,以防接触外界过多所导致的魔力流失。而在这里,这些画作随意的挂在墙上,任人赏玩。
穿过走廊,尽头是一个富丽堂皇的书房。一个巨大的落地窗安装在墙上,阳光顺着窗户洒进书房,映衬着一切都闪闪发光。
伯尔斯坐在黑曜石书桌后,身体后仰躺在蓬松的座椅中,一本书从中翻开盖在脸上,挡住了身后折射的阳光,看起来放松而惬意。
“无论哪次来,我都会感慨。”尤里躺在伯尔斯对面,感受着柔软的座椅,舒适的呻吟了一声。
“所以我就觉得,谁规定我们这种人会面就一定要找一个阴暗的地下室,点几根昏沉的蜡烛,低着头窃窃私语。简直有病。”
“那说明你们没有找到好的合作伙伴。”伯尔斯把书从脸上拿起来,懒洋洋的说道:“只要保密做的好,在密室里与在广场上并无区别。哪怕广场上有万人听见,只要他们没机会说出口,秘密就永远是秘密。”
“你说的对。”尤里感慨了一声:“不过,我们确实不太方便出现在阳光下。”
伯尔斯不以为然的摇摇头:“那有什么,只要你们一直支持我,早晚有一天,你们都可以过上我这样的生活。”
“希望吧。”
尤里皮笑肉不笑的咧咧嘴,转移了话题:“我听说,路易斯的儿子觉醒词条了?”
“是的,十天前的下午进行觉醒仪式。听说之后出了意外,他儿子昏了很久,可惜还是醒过来了。”伯尔斯惋惜的咂咂嘴:“我真挺期待如果他儿子一睡不醒后他的表情。”
“估计会疯的。”尤里点评道:“应该满世界的寻找治疗方法吧吧,毕竟那已经是他唯一的寄托了。”
泊尔斯思索了一下,笑着摇摇头:“那就太无聊了。还是这样好,可以进行我们的计划。毕竟杀人这种方法,低效,无趣,还容易引起反噬。”
“是啊。”尤里咧嘴大笑,露出了下巴下一道从耳根斜挎脖颈,一直深入到左肩的伤痕,眼神中流露出一道刻骨铭心的恨意:“直接杀死他,实在是太便宜她了。”
“那就按计划执行吧。对了,我听说那孩子最近和新到他家的小贱种相处不错?”
“对,有这么一回事。”
泊尔斯将书扔到桌上,背着手走出了房间:“那就把那个小贱种顺手按死吧。嗯,想个办法,让那孩子亲自动手。”
尤里怔了一下,想象一下那种场景,露出了发自内心的笑容。
“好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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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嚏!”
鼻子一阵刺痒,身体一哆嗦,亚伦打了个喷嚏:“哪个孙子在这骂我呢?嗯?”
说着,亚伦提起手里呜咽的狗,皱了皱眉,直视它的双眼:“是不是你?我不就是拿你实验了一下巫术,你居然骂我?”
狗四蹄腾空,无奈的扑腾了几下后,一扭头避开了亚伦的直视,眼神中流露出丝丝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