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是那群砂忍暗部。”沸鱿突然出声,“正前方那个带着面具的小女孩,还有她身边扮演父亲角色的家伙,那个女人的气息虽然陌生,但是身上沾着别的砂隐暗部的气息!”
木须不动声色继续前进,而沸鱿则主动拉开刀袋的拉链,让自己能够随时被木须取出来。
不过木须自始至终都没有动手,而是任由这群人从自己身边离开。
“老大,不动手吗?”沸鱿好奇的问着。
“当然要动手,但不是现在,你不是说那个女人身上沾染着别的暗部的气息吗?把他们找出来。”接过摊贩递给自己的炸肉,木须单手结印使用秘术,另一只手拿着一块炸肉放进嘴里。
一口咬下,腻人的脂肪味道充斥在嘴中,沸鱿也兴奋的开启秘术四处寻找敌人所在位置。
很快木须就将所有炸肉吃完,而沸鱿也成功找到砂隐暗部住着的宾馆。
“走吧,先去吃烤肉。”木须从很远的地方绕着宾馆大致走了一圈,确定周围全部街道。
闻了闻身上的炸肉味道,木须决定今晚先带着沸鱿吃肉,等到明天再去看看这群砂忍想要做什么。
拿定注意,木须扭头带着沸鱿前往附近的一家烤肉店,然后就看见了那群砂忍。
“世界可真是小啊。”木须在心中忍不住的感慨。
“砍死他们!砍死他们!”沸鱿在木须的脑袋里疯狂喊叫。
无视兴奋起来的沸鱿,木须找到一桌空位坐下,很快就有店员为木须端上菜谱。
“老大!那群砂忍在看着你,那个小姑娘似乎认出你来了!”沸鱿的声音又一次响起。
木须无奈的叹口气,将沸鱿从后背上连带着三味线一起卸下,开始烤肉。
“老大,我也想吃。”沸鱿的小爪爪从刀袋里偷偷伸出来,搭在木须的腿上,毕竟如果没有木须作为媒介,它也尝不到食物的美味。
“那就安心吃饭。”木须将沸鱿放在双腿上,沸鱿滑腻的触手顺着木须的衣服里爬行直到木须的手腕,露出一个尖尖看着热锅上的肉食,指挥着木须想要吃哪些东西。
有着沸鱿的帮助木须也不畏惧是否会吃多,或是吃坏肚子,毕竟沸鱿还是相当能吃的。
于是就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中,木须身前的盘子逐渐将木须的身影遮挡。
“火花,吃吧。”那群伪装砂隐暗部看着木须这个大胃王的表现,也不再关注,毕竟食量这么大的人他们一定会印象十分深刻,而大家记忆中并没有这么能吃的家伙,尤其是首先提出来感到代号火花的忍者。
“老大,他们不再看你了。”沸鱿即使吃着东西也管不住它东张西望的性格。
木须也不说话,将沸鱿不喜欢的蔬菜吃完,才算是吃完一整顿饭,举手想要示意老板结账,然而面前已经被盘子包围。
估计店老板也觉得这是一种很棒的宣传手段,所以并没有让人撤走木须面前的盘子。
木须只好起身,拿起沸鱿与三味线,跟老板结账。
“多谢款待,五花肉很好吃。”在沸鱿的提醒下,木须对饭店的五花肉表示称赞,离开烤肉店找一家能够看见砂忍暂住地的宾馆住下。
晚上,从浴室里走出来的木须擦拭完身体,将在池子里玩水的沸鱿拿出来。
躺在宾馆的地板上,地面上早就垫好一层毛毯。
木须的眼睛变成银色,举着沸鱿看向砂忍住着的房间。
不得不说这群忍者还是很警惕的,早早的拉上窗帘,并且放了两个假人伪装,不过这都难不住现在的木须。
发射第一枚查克拉子弹,砂忍房间的窗户锁扣被无声破坏,夜晚清凉的风瞬间将窗帘吹起。
就是在这一瞬间,时间仿佛变得缓慢,木须能够清楚的看见砂忍们惊讶的表情,甚至连放在桌子上的情报也能看得一清二楚。
“暗杀大名,真是胆大妄为的行动。”木须说着扣动扳机,热闹的夜晚,城市的上空传来一阵叹息。
砂忍中一名明显看着就是领头的男人左腿完全消失,在身后的墙壁上绽放出红色的花朵。
如今的木须已经能够轻松狙杀任一一名上忍,甚至如果给木须足够的机会,未尝不能通过狙杀的方式杀死一名影。
当然如果一旦不成功,木须就要面对如同天灾一样的可怕忍术,所以至今为止木须也不打算对任何一名影动手,当然之前已经击伤的风影不算。
“话说我这个忍术算不算是天灾一样呢?”木须将沸鱿重新扔回浴缸里,躺回床上睡觉,至于骚乱的砂忍就不是木须需要在意的事情了,毕竟这可是火之国的首都,这群砂忍在怎么嚣张也不会发疯般在晚上四处寻找敌人的位置。
所以才说为什么大家总是忘记狙击手在战场上的本职呢?或许狙击手一开始确实是为了狙杀高价值目标而被创造出来的兵种,但是在二战的发展过程中,人们慢慢发现狙击手的震慑力已经超过其狙杀能力。
尤其是当一名狙击手将你的队友击倒,整支队伍的压力就会瞬间拉满。
出于战友情,从小到大的教育以及你的三观,都会告诉你你应该救下自己受伤的同伴,可是出于理智,出于经验,你清楚的知道你的队友正在敌人狙击手的瞄准镜下,有那么一个隐藏起来的混蛋不仅仅瞄着你的队友,更是等待你的出现,如同葫芦娃救爷爷那样期待着你们一个个出现,然后一个个击杀。
甚至很多时候你会因为队友的咽气而感到轻松,然后就是如同涨潮一般的罪恶感涌上心头。
更多时候你的队友军衔往往比你高很多,毕竟高价值目标一直是狙击手的追求。
所以你如果不拯救你的长官,那么等到回去的时候你将面临可怕的军事法庭,你将失去全部荣誉,成为大家嘴里的懦夫。
无尽的煎熬直到你的上司呼救的声音越来越低,甚至最后变为漫长的哽咽的声音,那个时候你就会发现一个人在渴望活下来的时候求生欲是多么的可怕。
他会看着你,哪怕全身的血液流进,哪怕已经无力挣扎,他悠长的气息就好像在你耳边环绕,哪怕你从战场下来荣归故里,当你晚上睡觉的时候,你的耳边都会响起那悠长的喘息。
“所以才说,我们是噩梦的使者,是死亡的报丧鸟。”似乎是做了一个好梦,木须的嘴角微微上翘。
安静的屋子里只有沸鱿不时拍打水面的声音,从商贩那买到的小黄鸭足够让沸鱿玩一个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