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路安慰道,唉,这兄弟也不知道怎么搞的,把自己伤的那么重,打白骨精与白骨鸡精那会也不见他如此拼命。
必然是乱了方寸,才叫那老鼠精得了便宜,不然以陈友的实力,断然不会沦落至此。
“那就好,那就好,那就……”
陈友眼中露出感慨,听闻此言,灵台最后的清明也跟着消散,程路赶忙查探,又松了口气,他只是太疲惫了昏睡过去,并不是什么噩耗。
玉娘挥了挥手,自顾自的的饮酒看着乐伶表演,“我说,这有人来你家吃贵的,你也不问问,不关心一下?”
言语中略带不满,压的盘膝而坐的道人起身,一脸苦笑,“有夫人操持,贫道自是放心不已。”
“哼。”
玉娘娇哼一声,露出长腿换了个方向躺着,“谁啊,一天天的什么事也不干,就跑来醉仙楼坐着。”
“夫人莫恼。”
陈友苦笑,“这不鬼谷先生到了吗,前几日刚刚聆听他讲道,在此感悟,怎地交不干事?”
“哦?”
玉娘来了兴趣,“鬼谷先生讲道了,说的什么,道来听听。”
“修行者,上修心,中修神,下修行,修心者,游历红尘,目睹大千,融入滚滚红尘中,寻得一丝破尘之法,即可升仙,飞升而去,大道也,
修神者,演练大千,证得神通,有翻山倒江,劈水断流之能,然而其不得大道,空有护道之力,寿元一至,枯骨尔,乃左道,
修行者,重气机,修行缓慢,不明仙途,福缘浅薄,不得大道,不得神通,乃旁门尔。”
玉娘听的浑浑噩噩,摇了摇头,“哎呀,这听的头疼。”
“此乃大道箴言,待贫道领悟,自是教导夫人一同修行。”
陈友笑了起来,“所谓法不可轻传,福缘浅薄之人,即使大道落在面前,也无力销受。”
“不愧为高人,这言论,我不及也。”
玉娘摇头,不解其意,“你去悟你的道吧,唉,将来你飞升了,空留我在这人间,又有什么趣味。”
“夫人何出此言?”
“鬼谷前辈给你了仙箓之法,此乃大道之门,相公修行自是一日千里,妾身资质有限,又如何追得上相公。”
“夫人莫出此言,你我一心同体,贫道修行有成,即使是走遍天涯海角,寻遍天下,访问天下高人,
也得为夫人求来飞升之法。”
“相公若有此心,妾身也不知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分。”
“遇到夫人,才是贫道三生修来的福缘。”
“行了。”
玉娘看了眼蠢蠢欲动的陈友,白了他一眼,“晚上再说,快去悟道吧。”
“这不一时情深意切,想让夫人替我生个一儿半女,好做那兄弟的哥姐。”
陈友讪讪一笑,乖乖坐回蒲团上,闭眼凝神。
“你呀,连人孩子都给盘算上了。”
玉娘摇了摇头,“倒是最近,韵妹子愁眉苦脸,也不知是遇到了何事,唉,可惜我这个做姐姐的,也不知道,
你说说,兄弟大婚,为何还不宴请四方?这般冷清。”
陈友睁开眼,闪过一抹无奈,夫人这八卦心起来呀,什么都挡不住,索性也不领悟了,“兄弟自是有自己的考究,
如今三门修士汇聚在即,天涯镖局又忙的脚不沾地,如何腾出时间来办这大婚宴席,
依贫道看,怎地也会在幽冥之地有了个眉头之后,才会宴请。”
“那万一不办呢?”
“怎么会不办?”
陈友微微皱眉,“有鬼谷前辈为证人,兄弟断然不是那种不遵守诺言之人,夫人这话跟我说说就算了,莫要出去胡说。”
“你道我是你啊?”
看着教育自己的陈友,玉娘满脸不悦,“我又怎会胡说?这兄弟还是我认下的呢,我只是怕啊,这灵秀妹子吃了苦头,
为姐妹抱不平,那有姑娘大婚不办宴席的,虽是修行中人,却也得讲究一番吧?
姑娘一生也就这么一次大婚!”
“哈哈,夫人多虑了。”
陈友摇头苦笑,“程兄断然不是那等人,且放心便是。”
“近几日贫道观那仙箓之法,领悟出一门符箓,名为梦蝶,点燃此符,便可化身黑金蝴蝶,化身万千,遁逃而去。”
“那你还不给我?”
玉娘含笑说道。
“好好好,这就给夫人,此符炼制困难,夫人还要用在关键时刻。”
“多来几张,回头我给妹子们送一些。”
“此符珍贵,夫人莫要为情谊浪费了此物。”
“你瞎说什么,那是我姐妹不也是你姐妹,快点,几张符箓扣扣搜搜的。”
陈友一愣,他知道自家夫人对姐妹的分级,与醉仙楼的姐妹们是姐妹们,但论到自己身上的姐妹,也就镖局那几个姑娘。
“是贫道看重了,该给,还需多给一些,夫人皆拿去。”
“还有私藏货呢,看来你这私房钱挺多的吗。”
玉娘看陈友给自己就五张,说道姐妹立马从袖子里拿出了十一二张,柳眉倒竖,这就是你嘴里的炼制不易?
“夫人,贫道那有什么私房钱,这不最近七星道馆卖出不少东西,这才有点余粮……”
“嗯。”
玉娘很自然的伸出白皙手掌,陈友见此,话都不说了,苦着一张脸,伸手进袖子里,动作熟练的让人心疼。
“没了?”
捧着沉甸甸的钱袋子,少说五百两以上,玉娘冷着一张脸问道,好家伙,几日不去,都积攒这么多余粮了。
“无了。”
陈友摇头,下一刻立刻感觉袖中少了一物,只得望鬼兴叹。
“灵鬼,陈友还藏多少私房钱呀?”
玉娘掐诀拘出灵鬼问道,小胖子瑟瑟发抖看着慈凶眉神善恶目煞的姑奶奶,忙摇头,“无了无了,主人再无私房钱,还请姑奶奶放心。”
“嗯,这还差不多。”
玉娘闻言眉头舒展,松开灵鬼,任由它钻回容身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