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赏银,对为兄破境极为重要,还请兄弟多挂在心上些。”
好么,你升官发财,我就拿个人情?
程路心里呓语,面上并没有表现出什么,“兄在这,这油水?”
“你小子,倒是脑子转的快。”武松正有此意,也不能让人凭白冒这个险,“三月油水,如何?”
“成交。”
程路微微一笑,自己损失,也只能从小镖队身上刮油水来丰富自己口袋了。
二人笑眯眯的磋谈至深夜,约定如何转交赏银,如何分配油水。
宾主尽欢散场。
骑马走在空寂的街道上,屎尿味冲鼻的很,程路不由得叹气,“这世道,大鱼吃小鱼,
小鱼连吃虾米的资格都没有。”
上有官要刮民脂民膏,下有绿林流匪造反,最难的,便是如程路一般的小鱼。
卡在二者中间,要么成为上面的利益代表,成为既得利益者,要么成为绿林流匪。
身为既得利益者,程路没道理去反驳,这天下,也不知道还能保持安定到几时。
将乱不乱,最为煎熬人心。
或许只差一个陈胜或者吴广,亦或者一位大良仙师,这大魏最后的一根线,将被彻底崩断。
赶回酒肆,看着勤奋值守的走镖人,程路挥了挥手,让他们下去休息。
“还得有自己的力量,才能保住自己的性命。”
程路喃喃低语,望月兴叹。
找出三卷三国·志津津有味的看了起来,与前世所见极为不同,对三国各家的叙说都很真实。
也很贴切,据实而写。
估计也是这武帝开万民之智,办学治国的结果,可惜,楚州地处南方蛮荒,看到虎牢关隘,没了下文。
“这断章断的。”程路摇头,却也无奈。
思索着最近自己是迷恋上话本小说了,也难怪,毕竟这世道,没啥能玩的,除了练武,就是勾栏。
而回歌镇的瓦舍,算了,还不如在酒家看信娘来的养眼。
“剑,我大,你俩乖乖把钱准备好。”
程路耳朵一动,听着轻微的声音,默默走了过去,顿时发现了新大陆。
呦呵,居然有人在值守的时候,打牌?
“咳咳。”
程路咳嗽一声,三人乱成一团起身,显得慌乱,看着三人,“轮守之时,谁允许你们打牌?”
“总镖。”其中一人吞了口唾沫,低声道:“我们三人刚刚轮守下来。”
 ̄□ ̄||
尴尬是不可能尴尬的,程路低咳一声,“一起来玩,我教你们四个人的玩法。”
“真的!快,马六,把你的那副也拿出来。”
程路看了眼长的很像会打牌的汉子,解析了一下规则,简单来说,谁手上最先没牌谁赢,最后一个便是输家。
反正又没人发明玩法,想怎么订规则还不是他说了算?
打牌,程路是专业滴。
“好难好难,这怎么算,一?之后呢?”
“诶诶,怎么又是我输,明明我还有这么多!”
“啊,好难,为什么还要用脑子?”
程路越打越发现三人菜的抠脚,还意外发现了一个有趣的事情,这几个家伙,根本就不懂得算数。
还有那个一看就很会打牌的走镖人,什么叫打牌不要脑子的?
“诶诶,你们平日里会花钱吗?”程路问。
“会啊。”
程路点头,那好办,会花钱就会数数,不会数,就是方法用错了,“看啊,你们把它们想象成铜钱,谁最先把铜钱用出去,谁就是赢家,谁剩下的铜钱最多,谁就是输家,明白?”
“总镖真是神了,这么一想,还真有用嘿。”
“其实也不难,只要用对方法即可。”
“哦豁,总镖这招可以,来来,这回我肯定不会输。”
程路无奈,如果不是长夜漫漫,真想把你们轰去睡觉。
一轮好几圈下来,几个人的技术确实长进。
程镖头啊程镖头,你还能想出用铜钱替换木牌的算法。
不愧是你啊,程镖头。
打了几圈,程路看着几个走镖人越打越有反超自己的嫌疑,特别是那个一看就很会打牌,已经赢了两回了。
“不早了,快些回去休息罢。”
程路面无表情起身说道。
三人面面相顾,这赢钱还能这么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