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王莽篡位。”
“汉之前,楚汉争鼎,再之前,是秦皇扫六合?”
“是,你这人好生奇怪,连这些都不知。”
灵秀看了眼躺在自己床榻上的男子,他正看着天花板出神,有些不悦,“诶,我说你这人,我救了你,你都不告诉我你的名字?”
“啊!”程路回过神来,拱了拱手,“一时走神了,我叫程路。”
“这脑筋真不好,跟小韵没法比。”
灵秀嘀咕了一声,转身回到小桌上继续摆弄针线。
程路眼神复杂无比,历史好像在三国之后,被踹了一脚,然后走到了完全不同的轨迹上?
灵秀时不时看一眼程路,她怀疑小韵的兄长是伤到了脑袋,后者走神思考着事情。
窗外不知何时变成了黑色,只剩下下半部分依旧是白色,嘎吱踩踏着雪的声音传入屋内,灵秀眼前一喜,放下针线推开门走了出去。
听着传来的谈话声。
程路起身,披上衣服走到门口,入眼的是一位华发童颜的老翁,宽大的衣袍上,有一处特显眼,左边臂膀上蹲着一只小猫,
仔细看,能瞧见它脸上如金钱一样的斑纹,老翁呵呵笑了声,“小友醒了。”
“镖头,你可算醒了。”
“是啊,我们担心了好久。”
一大一小两个人影蹿了进来,让本就不大的茅屋更显得拥挤,蔡狗跟小工穿着灰褐色衣袍,脸上洋溢着笑容。
程路心中一暖,拍了拍小工的脑袋,“让你们担心了。”
“大哥。”
“小韵。”
老翁看了眼对视的兄妹,把肩膀上的小豹子抱了下来,“秀儿,去准备晚食。”
“好叻,小宝宝,一起去吧。”
灵秀接过小豹子,往院子另一间屋子走去,小工从茅屋跑了出来,蔡狗立马跟上,程韵往边上走了些,“师傅。”
“嗯。”老翁颔首,摸着白须,上下打量了一眼程路,“不错,气血旺盛。”
程路笑着的脸凝固了,刚要感谢,手便被老翁抓了起来,一股强的让他感觉如山之磅礴一般的气机探入体内,温和如水。
“嗯,气机略有长进,大开大合之后,你当迎来破境。”
老翁笑着,转身走入中间的主屋,程路看着老翁背影,这人,是个高手!
“大哥,你没事吧?”程韵担忧看着程路,忽想起什么,“师傅乃是医师,我已经拜在师傅门下,大哥你不会怪我吧?”
程路收回惊讶,看着程韵自责的表情,“有这样的高手做师傅,是你的幸运,作为兄长,为你感到高兴,又怎么会怪你呢。”
没问太多,俨然这是妹子的小秘密,至于为什么自己会在这。
懒得去计较。
想起那夜,小妹对自己说的长生之法,应该,跟老翁有关,也罢,妹子大了留不住。
主屋,相比于一旁低矮的茅屋,这层木制建筑显得高大,上下两层,梅花树便长在不远处,大厅上热闹非凡。
青铜二层小锅热气腾腾,小工跟蔡狗不亦说乎的争抢着锅里的吃食,程韵跟灵秀坐在一起,吃相端庄一些,时不时交头接耳两句,又低头轻笑。
老翁坐在主坐上,喝着小酒,慢条斯理的吃着,倒是对面的程路,有些生疏,这氛围,莫名温馨,大冬天吃火锅。
“初雪时节,适合食热汤锅,对内脏有益,多食些。”
老翁看着程路轻笑,后者点头。
一顿热闹的热汤锅吃完,程路也基本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
却是那天自己被小妹接走,带来了这木王谷,至于为什么小妹会知道这地方,程路没问,按照道理而言,自己昏迷了十来天。
吃饱喝足,小工跟蔡狗上了二楼,灵秀也拉着程韵出门去了。
主厅里独剩下程路与老翁,要说另一个,只有那在桌上颤抖着双腿,眼睛还没张开的小豹。
“长兄如父,老夫欲收韵儿为徒。”
程韵看了眼老翁,这是问自己意见吗?
“小妹能得先生教导,是他的福分。”
程路没必要不允,自己便是武夫,这乱世,有些东西傍身,总比什么都无强。
再者,老翁那惊鸿一瞥的气机,强的令他感到望尘莫及,更没有什么阻止的理由。
“终究是你家未出阁的妹子,老夫一生清淡,倒也没什么赠予。”
老翁嘀咕着,程路全听进耳朵里。
爱屋及乌?
看着那孱弱的小豹,奋力的爬起来小跑,眼看着前方无路,程路伸出手,接住这小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