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曦和来到警局的时候，燕绥正可怜兮兮地接受警察叔叔的教育，对方说一句，她郑重其事地点头，到底有没有听进去，也只有她知道了。

看到顾曦和过来，燕绥立刻眉开眼笑，整个人都精神了起来。

“我还以为你不来呢，哼哼。”

看她又气鼓鼓地撒娇，顾曦和有些无奈，让程烨过去交涉，他就这么看着燕绥，漆黑的瞳孔倒映出燕绥的影子，燕绥咧嘴笑了。

“我在你眼里哦，整个人都在呢。”

顾曦和偏过头，懒得理她。

“顾先生，你好，请问你是她什么人？”

先前那个警察看了程烨递出去的名片，过来和顾曦和打了招呼，开始问话。

燕绥也是一脸期待的看着他，她倒是要看看，顾曦和怎么回答。

“家里的小孩，抱歉，我带回去好好教育，给你们添麻烦了。”

警察挑了挑眉。

“二十岁了，也不小了，不过她今晚的确闯了祸，把五个身强力壮的男人打成不同程度的重伤，现在已经送过去医院了，燕绥小姐要出医药费，不过我们看了监控，的确是他们有错在先，所以打人的事情，是你自我防卫。”

燕绥怒了，“我不服，我不仅是自我防卫，我还是为民除恶，你们不表扬我就算了，还让我出医药费，警察叔叔，我还是个孩子啊，我没有钱啊。”

燕绥可怜兮兮地抿着唇，手指揪住顾曦和的衣袖。

“为民除恶？小姑娘，这种事，你既然已经报警了，就可以完全交给警察，先不说这个，你一个人和五个男人打架，力量悬殊太大，你就不考虑后果？”

燕绥撇撇嘴，“那我今晚赢了。”

警察无语了。

他看了眼老神在在的顾曦和，说道，“管管你家小孩。”

燕绥抬头看着顾曦和，拉了拉他的衣袖，“可以回家再管我吗？我让你管，你想怎么管都可以哦。”

顾曦和按住她的脑袋，把她的头转过去。

“抱歉，是我管教不严。不过她说的没错，的确是为民除恶，而且还诬赖她收钱，这事，你们是不是也得管？这小孩还是学生，这一次是她初犯，能从轻处理吗？”

警察彻底傻眼了。

“她打人了。”

顾曦和点点头，“他们该打。”

“打成重伤，有一个牙齿掉了两颗，有一个肋骨断了一根。”

顾曦和笑了笑，“力气还挺大，小鬼，你是大力士吗？”

燕绥摇摇头，“才不是，是他们自己摔倒磕掉牙齿，磕到肋骨，和我无关哦。”

顾曦和点了点头，“嗯，看看你这细胳膊细腿，就知道是你误打误撞，一定是他们太倒霉。”

两个人一唱一和，警察听不下去，和程烨说了几句，不理这两个人了。

燕绥拉着顾曦和的手摇了摇，冲他讨好一笑。

“今晚真是麻烦你了，你真是个好人。”

顾曦和面无表情，“你半个小时给我发了两百条微信，打了十五个电话，如果我不来，你会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