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他这么多年,都没有出手争夺掌门之位,那在岳不群看来,他以后也肯定不会出手了。
反而他们华山派有一位清字辈高手,就算嵩山派想对付他们,只要他们留在华山之上,便可保证门派传承不失。
只是在岳不群看来,袁初无疑也是,华山剑宗的人,跟他也应该是敌对关系。
今日又怎么会,告诉他这么多,他都不知道的秘闻,他们华山清字辈的高手,活到现在的话,年纪至少也应该有七十往上了。
大半截身子都埋进了黄土,在加上又亲眼目睹了,当年那场惨剧,心灰意冷之下,不愿意在起争端也是正常之事。
但袁初的年纪,可是比他还小不少,这种情况下,他也没有争夺华山掌门的心思,就有些不太正常了。
这时袁初又缓缓道来:“岳先生我知道,你现在在担心些什么,你是怕袁某是剑宗的人,会和你抢夺华山掌门之位吧!袁某跟华山的确有些关系,但袁某既不是华山气宗之人,也不是华山剑宗之人,对华山掌门之位也没有什么兴趣,岳掌门你可以放心。”
“紫霞神功是正宗道家心法,中正平和讲究的是循序渐进,越是着急练起来就越慢,更何况紫霞神功总共四层,你也已经练到了第二层,也算是小有所成了,在想到第三层,就更加不容易了,我这里有一篇易筋锻骨篇,是道家绝学九阴真经的残篇。”
“九阴真经当年是江湖上的顶尖武功,只是刚一流入江湖,便引起无数江湖人士拼命争夺,造成了一场场血雨腥风。”
“也正是因为如此,当年全真教教主,广邀天下武林高手,来华山论剑,其中最厉害的,就是丐帮的帮主,桃花岛岛主,还有大理段氏的段王爷,西域第一高手西毒欧阳锋,与王重阳并称为天下五绝。”
“但最后还是王重阳技高一筹,力压其他四人夺得了九阴真经,这篇易筋锻骨篇,便是王重阳所留,可惜的是重阳真人,也只留下了易筋锻骨篇,和一些杀伤力不大的辅助技法,最高深的梵文总纲,还有一些杀伤力较大的武功,重阳真人都没有留下。”
“易经锻骨篇还有紫霞神功,都是十分高深的道家武学,或许这门武功触类旁通之下,对你会有所帮助。”
“另外你也没有必要去谋夺其他剑法,华山剑法本来就已经博大精深至极,这套希夷剑法我连皮毛都没有掌握,便已经有如此威力,足见我华山剑法的厉害。
这些年你之所以没有发掘其威力,只是你心不在华山剑法之上,而且你主修的养吾剑法,讲究的是养一囗浩然正气。”
“正气长存自然,无坚不摧,无物不破鬼神难犯,这是一套几乎已经超越人间的剑法,不过想要把这套剑法练到这种程度,几乎也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到那个时候,这套剑法或许就应该叫浩然剑法了。”
“本来岳先生你号称君子剑,又精通养气之法,和儒家经义,这养吾剑法跟你应该极为相称才对。”
“但这些年你因为华山之事心中阴郁,还生出一些阴邪心思,又因为武功进展缓慢心浮气躁,自然难以发挥出这套剑法的威力。”
袁初说着,朝着岳不群所在的方向,扔出一本秘籍,便是运转轻功转身就走。
这本秘籍正是袁初亲笔手书的易筋锻骨篇,而见袁初离去,岳不群本想说些什么,但是还没来得及开口,在他面前就在没有袁初的身影了。
以袁初的武功,全力施展神行百变的话,已经不是岳不群能够捕捉的了。
而对于袁初的话,岳不群已经信了一大半,似他这种老狐狸,自然不难看出,袁初刚才那一翻话,的确是真心真意。
况且他若真的不怀好意,也不必给自己如此高深的武功心诀,岳不群武功不弱,自然是一眼就看出,这九阴真经是一套难以估量的奇功。
纵然这门武功,只剩下了这路名为易筋锻骨篇的残篇,也不在紫霞神功之下。
他的紫霞神功已经到了第二层巅峰,只差一步就能突破到紫霞神功第三层,到得那时紫霞神功,才算真正有所成,紫霞神功运转,紫霞真气便铺天盖地散发而出,落叶飞花也足以伤人,到得那时他也不用惧怕,左冷禅的寒冰真气了。
只是这一步,他原本估计至少要十四五年,才能真正迈出,他自然没有这么多时间,因此岳不群才会不顾一切的,去谋夺辟邪剑法。
但此时有了易筋锻骨篇配合,触类旁通之下,岳不群修练紫霞神功,所需要的时间就能大大减缓了。
岳不群估摸着自己,在有十天半个月的时间,他的紫霞神功就能够到第三层了,这一篇易筋锻骨篇,整整为他节省了十几年的苦修。
在岳不群看来,袁初即便是华山剑宗的人,也应该是没有争雄之心了,只是想着华山能够变得更好,想到这里岳不群,却是也对袁初,生出来不少的愧疚之心。
另外自己回去,也真得好好研习一下华山的剑法了,以袁初所表现的华山剑法来看,自己曾经以为已经练到大成的华山剑法,怕是真的连门都没有入。
转眼之间便又是三天时间过去,这一日正午,刘府正中心的一处大空地上,却是人声鼎沸,站满了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少说不下两百多人。
不过大多都是些江湖闲散人士,这些人也都站在最后面,连凳子都没有一张。
而那些江湖上,小有名气的人物则坐在正中间,至于五岳剑派的掌门,自然是位列最上首。
值得一提的是五岳剑派同气连枝,今日是刘正风这个衡山派二号人物,金盆洗手的大日子,对于整个五岳剑派来讲,也不是一件小事。
但五岳剑派却只来了三派,做为五岳之首的嵩山派,到现在也不见半点人影,甚至刘正风所在的衡山派,也都没一个人来。
这件事不管怎么看,都让人觉得有些不太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