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够了吗?”
“咦!”
戚长发此时有些疑惑,不过下一刻,他就弄明白了,袁初为什么会这么说了,原来他这次过来,真的不是为了连城宝藏,而是单纯为了要他的命。
袁初直接抬起了脚,然后狠狠的踩了下来,戚长发感觉胸口一阵剧痛,五脏俱裂,下一刻嘴角,便涌出了大量的血沫,只两三个呼吸的时间,就在也没有了气息,并且还是死不瞑目的那种,他实在是没有料到,这个世界上竟然还有不爱钱的人。
之后袁初便用刀,一刀割去了戚长发的人头。
“爹!”
眼见如此一幕,原本因为袁初的移魂大法,立在原地不能动弹的戚芳,这时也是一声惨叫,直接就晕了过去。
而袁初又摸出了一枚铜板,屈指一弹就落在了狄云身上,解开了敌人的穴道。
“我杀了你这个混蛋。”
眼见戚长发死在了袁初身手,这时狄云血红着双眼,也顾不上他和袁初之间的实力差距,无能狂怒了一句,直接就是一拳向着袁初面门打了过来。
而面对狄云的无能狂怒,袁初也没有惯着他,反手又是一巴掌,抽在了狄云脸上,将狄云整个人,都扇飞了半米开外,这一次袁初抽的是狄云的左脸,在加上之前,狄云被戚长发抽的右脸,狄云这一张脸,也算是对称了。
“狄兄弟!想杀人也要看看,自己跟对方实力差距有多大,杀人可不是靠嘴就行了,嘴不止杀不了人,有些时候反而还会要了自己的命。”
“你既然想要我的命,就不应该说出来,而是要暗藏于心,在找机会动手,要不是你现在,虽然怒气冲天,但我在你的眼神里,却没有看到多少杀气,你现在就已经是个死人了。”
“这一巴掌就当是给你个教训,刚才你师父说的话,你应该全部听到了,他的确是死有余辜,本来很多高手杀人,都是不屑于向你这种弱鸡解释的,但我却是刚好没有,给人背黑锅的习惯。”
“当然信与不信,听与不听,是你自己的事情,你要是还想为你师父报仇,大可以来找我,不过下一次,你就没这么好的运气了。”
袁初话落!狄云既没有起身,也没有说什么,只是躺在地上,身体在原地抽泣了起来,一个大男人哭的像一个一百多斤重的孩子。
“出来吧!你在草堆里都躲了这么长时间了,你就不觉得臭和闷吗?”
袁初也没去管狄云,而是转头看向了,戚长发屋子旁边的茅草堆里,而袁初声音落下,就是一道黑衣人影,从这处茅草堆里冲了出来,然后运转轻功转身就跑,根本不敢去直面袁初。
刚才袁初动手时的情景,这个黑衣人看得一清二楚,袁初的武功在他看来,简直就已经是匪夷所思,不用说是他,就算是他主子,五雷手万震山,敢和此人动手,最多也就一个照面,就会被直接杀掉,他又怎么敢,和袁初动手。
“在我面前也想走!”
袁初一步跨出,只是一瞬间,就追上了想要逃走的黑衣人,然后直接一刀,就向着黑衣人,脖子上面削了过去,黑衣人想要抵挡,但还没来得及转过身,袁初这一刀,就已经斩在了他脖子上,血如泉涌一颗大好人头冲天而起,在天空中转了一圈,然后便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用刀挑开黑衣人胸口的衣服,袁初就从里面,找到了一封书信,两张银票和一袋碎银,打开书信,这封信正是万震山写给戚长发的,邀请戚长发,去荆州城参加他的寿宴,不过赴宴是假,为了套出连城宝藏的线索才是真。
袁初随手把书信丢在一边,然后又将这两张银票,和一小袋碎银,向着狄云抛了过去,袁初虽然没有细看,不过这两张银票,在加上这一袋碎银,也应该有个三百来两银子。
足够狄云和戚芳两师兄妹,搬离麻溪铺,在重新找个地方,过安定富足的生活了,至于狄云会不会去捡,自己丢在那里的银子,那就是狄云自己的事情了。
袁初又割下了,万震山手下的人头,用扒下来的一件死人衣服裹住,就离开了麻溪铺,往荆州方向赶去。
袁初走后,狄云在地上哭了一刻来钟,还是缓缓的爬了起来,此时狄云心乱如麻,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他师父被袁初所杀,本来他应该要找袁初报仇才对,但刚才戚长发那句话,的确是亲口承认了,自己曾经亲手杀师,袁初这么做,也完全算是惩恶除奸,况且就算要报仇,他也没有这个本事,别说是一个他,就算是十个他绑在一起,也绝计不是袁初的对手。
而且相比于戚长发的死,戚长发曾经弑师这件事,也让他完全接受不了,狄云从小父母双亡,一直是戚长发把他抚养长大,两人虽然名为师徒,但至少在狄云心里,他是把戚当成了父亲,也一直认为戚长发是一个十分正直的人,教会了他很多做人的道理。
现在知道戚长发杀师夺宝后,狄云的世界观,算是全部崩塌了,说实在话现在狄云还真有一死了之的冲动,只是放心不下戚芳,在加上自己的确是怕死,才没有动手。
狄云起身以后,把戚芳扶进房内,就开始处理起了尸体,不管他离不离开麻溪铺,这些尸体都是必须要处理好的,要不然的话他走不出三里地,就得被人发现,他这屋前满地的尸体。
况且如今戚芳还在昏迷当中,他就算是想走,也没有办法走,至少也要等到戚芳醒过来,他们才能够一起走。
狄云也没有怎么处理这些尸体,尸体在如今这种天气下,一天两天并不会发臭,而在狄云这间屋子周围,还堆积有大量茅草和干柴。
这些都是狄云平日里,闲来无事的时候,在山上捡下来的,足够烧七八年之久,就是藏上十来人,也完全没有问题。
而且这里面又杂又乱,就算是他平日里,也极少会进去,他把人藏进去,也不担心短时间内,会被人给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