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实肯干，勤劳致富”这个口号也是喊了很多年了。于胜楠虽然也知道道理，但她觉得这到底能有多大的作用。

“沈先生。这……”

“你觉得是口号。”沈子云说：“其实这是符合洪河村的实际情况的。洪河村没有稀缺资源，不能像石油输出国那样过日子。洪河村也没有特色品种，不能冲出一条路来。它有的，只是一群人，那就需要这些人的精神上必须做到‘肯干’，做别人做不了的事，吃别人吃不了的苦。比别人更勤劳。勤劳和致富未必有必然联系，但在洪河村里，有。”

“您说的真好。”于胜楠说：“因地制宜，因材致富，这个角度看似简单，真正能做到的很少。”

人不能百分之百的完全认识一件事，必然存在对事物的偏见，那么就需要不断的靠近真理。真正因地制宜，那么就是抛开一切，只遵循客观规律做事，而不被原来脑中的知识、经历、认知和思维框住。这是非常难的。

“实事求是。”于胜楠说道：“看来，这四个字真的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没有实事求是，是不足以认识世界和改造世界的。”沈子云说：“洪河村的人，只要改变了他们的思维，他们就能让自己吃上安乐的饭。”

沈子云和于胜楠又说了一阵子各自的想法，彼此交流了如何让村里致富。沈子云说洪河村的剪纸是可以做的，到时如果成了，还需要山庄代卖，也算是帮帮洪河村民。于胜楠表示非常愿意。她本就是来扶贫的，多帮助一个村子就是一个村子。

于胜楠说着说着，说起了一个话题。“沈先生认识方晴怡？”

“我们是高中同学，朋友。”沈子云说道。

刘宝田的鸡舍里，有方晴怡拿了五万块钱。这个消息不会被捂住，很快就会传出来。于胜楠知道也很正常。方晴怡当然不会认识刘宝田，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方晴怡冲着的是李天喜或者沈子云。

“我和方晴怡有过数面之缘。她是个精明能干的女人。”于胜楠说：“沈先生和她……”

“我们是朋友。”

于胜楠笑：“沈先生真直接。”

“于总不是需要直接答案吗？”

于胜楠觉得沈子云会看穿她的心一样。

“我和方晴怡没有竞争关系。”于胜楠含蓄的一笑说：“或者，也许有‘竞争关系’。不一定哦！”

这回轮到沈子云愣神了。

“我想沈先生，应该就是方晴怡曾经无意中提起的那个同学吧？那个思维独到，神奇的同学。帮着她拿到本市纯粮酒的外贸代理权。”

沈子云心道：方晴怡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估计是对谁都保守秘密，结果于胜楠有心了。人家觉得非要揭开这个盖子，看看到底是什么。

沈子云暗自尴尬，于胜楠却笑道：“沈先生觉得突然吗？”

沈子云只能讪笑。

于胜楠比较豪爽的说：“突然的事那么多，是不是有点预防不过来？”

“我认为大家都应该成熟点。你并不了解我。”

“这个话题没法讨论，属于‘不可说’。”于胜楠说：“所以，怎么都会有漏洞。”

“于总太抬爱了。”

“你以后可以叫我胜楠。”

沈子云无奈的说：“今天……这样显得我们很不专业……”

“两件事并不耽误。”于胜楠说：“不论哪件事不成，都不影响另一件事。这样专业吗？”

“专业。”沈子云无话可说。

“我让人送你回去。”

“我……”沈子云顿了一下说：“三思。”

“那是我的事。”于胜楠说：“刘宝田的野鸡供应我们，我们和他签合同。另一件事，合同解决不了。‘红本’也没有约定。”

面对这件事，沈子云很腼腆。他也不知道怎么面对于胜楠的热情。于胜楠不说出口，沈子云就拒绝不了。

王德亲自开车将沈子云送回了家。下车后，王德请沈子云留步。从后备箱里拿出来两条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