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觉得那个是意外,警察调查报告也认定是个意外,只有赫连戟知道,这是一场蓄意已久的谋杀案。
只不过,对方以为只要做得天衣无缝,他赫连戟就该自认倒霉,猜不出凶手是谁。
可惜,赫连戟是什么人,推测一个人是否是凶手还需要看命案现场的吗?只要赫连戟一死,对谁有利,谁就最有可能是凶手,这不过是最简单到不行的道理了。
而且凶手的手段也太小儿科了。
赫连戟不仅没死,还躲过了车祸,伪装成双腿残废的样子,正好引蛇出洞。
今天的事,也是他有意安排。
“老大,我有一事不明。”柱子终于开口了,只听见他的嗓音如同被割喉一般难听。
还真没说错,柱子就是险些遭人割了喉,被赫连戟及时救下,才得已幸存。
脖颈上的伤痕虽然随着时间的流逝淡化了许多,加上黝黑的肤色,乍看不出来也很正常。
只是,被割伤的声带就不能幸免于难,每次说话的声音都如这般难听,所以柱子就越来越不爱在人前说话。
赫连戟坐到一张大理石书桌前,抬了抬下颌。
“为什么不直接除掉赫连湛?”说到这话时的柱子,脸上有些怒意,双拳紧握。
柱子口中的赫连湛是赫连戟的二叔,赫连英的儿子,也是策划车祸一事的凶手。
赫连英父子俩野心勃勃,在赫连戟的父亲赫连城还在世时,就曾以各种理由各种方式想驻进赫连集团。
赫连集团是他父亲一手创立的,怎么可能让不出一分力的人摘得成果,他父亲自然一一拦了下来。
没想到,他父亲一死,赫连英父子俩便坐不住了,赫连湛甚至想致于他死地。
“赫连湛不过是个小喽啰,他背后另有其人。”
赫连戟抚摸着右手的手背,手背上赫然有一道两指宽的伤疤,从手腕一直蜿蜒到中指与无名指之间,像一只可怕的蜈蚣骇人。
除掉赫连湛,不过弹指一挥间,实在简单不过,最重要的要揪出背后的黑手。
赫连湛还没胆这么快动手,肯定有人唆使他这么做的。
就不知道那人究竟是谁,又有何目的。
柱子闻言也没再说话了,只无声看着自家老大一遍一遍抚摸他手背上的伤疤,神色隐晦不明。
其实柱子也不知道,赫连戟手上的伤疤到底从何而来,他认识赫连戟的时候已经这样了,他也没敢多嘴问。
赫连戟不想说的事情,没人能撬开他的嘴。
不一会儿,董昭陵就上来喊下去吃饭。
柱子走进赫连戟的一个隔间,从里边拿出一副全新的白色手套递给赫连戟。
赫连戟戴好之后再次坐回轮椅上。
他并没有告诉其他人双腿的事情,尤其是董昭陵和阿AK,以他们两人那欢脱的性子,分分钟就能将事情给暴露出来。
柱子绕过书桌,一眼瞥见了垃圾篓中被赫连戟丢弃的手套,不用想也知道为什么被丢弃。
柱子心想,还真没见过哪个女人敢对他们老大这么无礼。
别说易冲动的阿AK了,连一向稳重的他,见到那个女人竟把脏得要死的鞋子扔进他们老大的怀里,他额上青筋暴怒,险些就要掏出枪来毙了那个女人。
如果不是被赫连戟给制止的话。